石久一口肉团梗在喉咙,心想还&lso;人鸡不可外露呢&rso;,不也照样有变态往外露么。再说,天机多了个啥呀,不可露天机还算个鸡巴命啊,&ldo;行了,你一副想说的样你快别憋着了。&rdo;&ldo;哦,说你俩吧……怎么说呢……她是富命,你是贵命,但是在一起不太和谐……算命的说是那方面……易有血光之灾,还不孕不育,哎……你都这么大了……虽然富贵妈也挺想要的,可是没孩子怎么行呢……要不你还是换个人吧……&rdo;石久闷头吃肉,心想我也想换啊,这不是光惦记么。晚饭是跟李法官一起吃的日本料理。那家是个自助,新开不久,这不严希上午去中院溜达的时候被李法官给逮住了,阴阳怪气的说什么好久不见,非要晚上一起叙叙旧。严希哪敢不从,商量好人数便麻溜在李法官想去的地方定了个间。晚上约莫四五个人,人均两千的消费,一顿饭下来,连帝王蟹都不是稀罕玩意了,甜虾刺身什么的都摆在那没人吃。不过严希基本上没吃什么,就跟着喝了两杯清酒,完事把李法官往家一送,就给孙宗打了个电话。那边电话接的很快,这哥们看来真是懈怠了,才九点就在家洗脚看电视呢。孙宗听严希要叫自己出来也挺高兴,紧忙擦脚约地方见面。俩人约的地方是孙宗家楼下的一家爵士吧。一个长头发的糙老爷们抱着一个木吉他,往角落里的破凳子上一坐,用一副犯困的嗓子又唱董小姐又唱连衣裙的,把底下一帮痴男怨女眼神儿都唱黏糊了。严希到的时候,孙宗已经点好东西等他了。选的地方非常好,是二楼跃层的小角落,比较偏僻,能谈点事,也能听见歌。因为石久的关系,这次见面严希特意打量了一下孙宗的外形。说实在的,非常普通,怨不得严希之前看都懒得看,完全就是扔大街上也没人看的主儿。个子不高,长相一般,可能因为是gay的原因,品位比同龄人要好些,还戴个细框眼镜,有点文青的味道。但实际上谈起生意可一点都不文青,比那些养猪买鞋的老板也强不到哪去。严希挑靠外的位置坐下,把钱包和钥匙往桌面上一扔就开始拿烟。孙宗盯着严希的钱包看了一会,很自然拿起来打量,&ldo;哎,你这牌子贵啊……我记得这个牌子的钱包都八千以上……&rdo;严希看一眼那钱包,抬手给自己点烟。角落的灯光很暗,忽然腾起的火光映着男人的脸,眉目英挺。钱包是免税店买的,严希当时正等飞机,无聊就进去转悠,一万多块,严希觉得还挺好看的就刷卡买了。平时总拿在外边也不是为了显摆,而是严希实在觉得裤兜里塞个大钱包够傻的,自己出来又习惯带很多现金,所以跟车钥匙一起一般都用手拿,到了地方基本上也是逮哪儿放哪儿,不太在乎。其实有的时候严希也觉得自己这点不太好,一身贵族病,都是打小给家里人惯的,当时日子过的最苦的时候也这德行,一个月在律师所就那么点工资,师傅还穿劲霸男装呢,自己真是宁可光着也不穿地摊货。二人闲扯了一会,不出十分钟的功夫,郑所长就过来了。孙宗先是一愣,后又赶忙起身跟郑所长握手点头,站着寒暄好一会,等郑所长安顿好了这才跟着坐下。严希上午的时候给郑行打过电话。当时也没跟他绕弯子,就直接问他单位有没有活,自己有个哥们就是做这个的。而且说的理直气壮,横的郑所长心里直发毛。换正常人也会琢磨琢磨,这他妈是求人的事啊,摆这么大谱,这律师看着没病啊。郑所长一时间脑子反应不过来,就说自己这边手机要没电,先找个地方冲上电再给严希回电话。挂了电话这一分钟的功夫,老郑算是想明白了。前两天刚暗示他没事把石副部叫出来一起玩玩,今天就打电话要活,搞不好这是石副部的意思啊。都说是女人心海底针,这领导干部差不多也是一个德行。什么事都不爱明着说,都得揣测,签个字的写法还好几个意思呢,想挣钱就更不会直说,石副部没准是借严希的嘴来跟自己这儿伸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