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九摇摇头,寒爷的烟今儿已经抽了两大包了,这么抽下去肺迟早得坏。
但听说烟可以麻痹神经,或许是寒爷缓解头疼的一种方式。
更让她意外的,殷寒居然给她解释了,“帝大是我投资的学校,这种下三滥的风气确实应该治治了。大半夜的你又给我信息,买卖不成仁义在,我还没有冷血到对帝大受害的学生见死不救。”
殷九,“……”
他就听着寒爷睁眼说瞎话吧,他家寒爷分明从一回家就坐在沙上,全身凝聚了冷气,一直盯着门。
但是家里大门一直没有动静。
他坐在客厅沉思的很久,寂寥的烟雾不知疲倦地燃起,窗台上云雾缭绕,分不清什么是真的云,那烟气淡了又浓。
殷寒没说话,屋里人谁也不敢多嘴,自顾自地在做自己的事情。
“给我查,她是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
殷九点头,但还是说了一句,“但小姐不可能一辈子蒙在鼓里。”
“哗啦!”
刘叔的眼睛都直了。
殷寒杯子打在殷九的膝盖弯处,“噔”
的一下,殷九单膝落地,下跪的姿势呈现在殷寒面前。
杯子自然不用说,四分五裂。
“你在质疑我?”
殷寒冷呵呵的笑,“跟我做事,我让你干什么便干什么,多嘴什么?”
自知触碰逆鳞,殷九面无表情,“是,属下知道,等会自己下去领罚。”
即使几厘米厚的玻璃渣刺激了膑骨他也没有哼一个字。
他一直在地上跪着,地上的血一点点地蔓延,直到殷寒的灰色拖鞋边。
临时佣人擦干净了血液,殷寒突然问。
“你说她除了回家,还能去哪?”
女佣吓得低头,她的指头上掺着热血,“我,我不知道。”
要不是这儿工资高,一小时一千的打扫费,根本没有人敢来殷寒的身边做事。
听说要是惹了他,丢进小黑屋之后遭受人不人鬼不鬼的折磨。
正经打工人谁愿意挣钱的时候还丢了命?
刘叔见女佣吓得抹布要掉殷寒裤子上了,让她退下自己上前,“小姐可能是去外面散心了,寒爷你也不用不太担心,小姐都二十了能照顾好自己。”
“你先下去。”
女佣如释重负,脚底生油。
“我倒希望她能照顾好。”
殷寒感知不到疼一样把烟捏在手里。
但是她过的好,自然也不会想起他了。
越想着,越焦急,殷寒坐不住了,去健身房散打搏击。
最关键的是,还把殷九拿过来练手。
虽然他已经练的很多了,且不说他的腿受伤,但对手是寒爷,他手都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