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忱闻言,扯起嘴角,眼底光影很冷:“让她不用,我不会去见她的。”
当初是她心选择改嫁,现生活过得美满富裕,还回看他干什么?
裴永厦知道儿子的心思,他看着家徒壁的老旧房间,又想到他们现如今过的拮据生活,心间涌起股心酸:“儿子,其实当初要是跟着妈,现也不用跟着我吃苦了……”
他这身有残疾的人,没让他的儿子过过什么好日子,反而从小跟着他吃尽了苦头。
裴忱眼眸低垂,神色晦涩难辨:
“我不会跟她的。”
当初,是她不要他们的。
按摩完,裴忱让父亲床上躺好,他把电视和灯关了,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窗外夜色沉沉,他走到书桌前,情绪缓和了几分,而后他从书包里拿出机,就看到几条信息。
[栀栀不吃桃]:大师兄,和说声,我到家啦,回到的花果山没有?
[栀栀不吃桃]:人呢?
[栀栀不吃桃]:干嘛又不理我了……
裴忱看着信息,良久后回道:到了,刚有事没看到信息。
[栀栀不吃桃]:好,明天见哦裴忱~
少活泼的语气以及脸上的笑意仿佛浮现脑,裴忱原本沉重的心绪消散几分。
想起今晚的对,他垂下眼,心五味陈杂。
以他现这样,有什么资格谈恋爱。
也没资格去喜欢如此优秀的她。
或许再过段时间,她清楚了解他是什么样的人,或许就会放弃了,他希望她只是三分钟热度,这样就不会因为他而受伤了。
场秋雨场凉,随着晚上场雨降过,第二天周三早上,霖城气温骤降了几度。
早上梁栀意和季菲儿校门碰了头。
季菲儿看到梁栀意踏下车,昨晚就得知了少受伤的她赶紧上前去扶,嗔道:
“慢点,脚不疼啦?”
梁栀意俏皮地轻轻蹦跶了下:“好多了,又不是扭到,没什么事了。”
前几天的梁栀意像霜打的茄子,此刻季菲儿看到她再度恢复元气满满的状态,打:“昨晚重和裴忱讲了就这么开心啊?前两天还是心非说不想理他呢,我看就知道是装的。”
昨晚梁栀意回家就和季菲儿讲了她和裴忱生的事情,少嘿嘿笑:“是我闺蜜,不了解我吗?”
“所以不打算放弃,还要继续倒追他吗?”
季菲儿和她走进学校,不解,“裴忱拒绝了耶,我要是,我才不回头呢。”
梁栀意眨着星星眼:“可是我好喜欢裴忱呀,我定要追到他。”
与其矫情地是心非装作放下,不如直面内心,做自己想做的事。
而且她也要给他点时间,她就不信她这么好,他会不喜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