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天还未黑,太子走进耳室。
温浓的换下衣裳已经带走了,只是案上还留有一盏凉了的茶,杯沿一个小小的口脂印清晰可见。
他用帕子将口脂印擦了去。
恰好崔九溪推门进来,身后跟着个小厮模样的人,“殿下,此地自有下人来收拾。时候不早,我们得赶时间去趟刑部。”
“好。”
回府的路上,崔九溪说,“温姑娘大概误会了殿下的用意,心情很是低落。”
太子抬眸,“我什么用意?”
崔九溪轻咳一声,“殿下当真要属下说出来?”
“喝醉了就回去休息,这不对?”
“……”
殿下,您高兴就好。
快到府邸,太子冷不丁询问,“九溪,怎么哄女孩子?”
“?”
崔九溪说,“殿下,您这不是难为属下嘛。”
于是乎,两个恋爱经验为零的男子面面相觑,气氛一度凝滞。
马车停下,太子掸了掸袖角,起身,“罢了,我就按直觉行事了。”
崔九溪听着“直觉”
二字,不知怎的竟为温姑娘感到不妙。
过了两日,温父回来的时候,马车上还装了几坛子酒,府里的下人出来帮忙抬进去,温父身边的小厮提醒道,“都仔细点儿,这可是太子殿下亲赐给大人的酒!”
这话一出,原本稳稳抬着酒坛的下人反倒有些手软了。
直到几坛子酒平安落地,温父便放心地去了温浓房间寻她。
这叫温浓有些意外,平日里爹爹因着女大避父,是很少来她房间的。
“浓浓,”
温父在温浓对面坐下来,“可是与太子殿下……见过?”
温浓懵懵地点头,“自然见过,怎么了爹爹?”
“这个……有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