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六妹这是去哪里了,都是快要嫁出去的人了,怎么能还这么不懂节操呢?要是让那个秦国太子知道了,恐怕以后你的下半辈子就要倍受冷落了呀!”
华青霖句句带刺,阴险的笑道。
好一个讨厌的女人,亏她前几天还觉得她可怜呢?
“五姐,你可真是用心良苦啊,起的这么早来门口等着我,你就不怕早上凉气太重,生了大病,耽误了婚期啊?”
华瑶不客气的反驳道。
华青霖立刻被气得呼哧呼哧的,呼吸加快。
“贱人!我告诉你,别以为你快做上秦国的太子妃了就有什么了不起的,我才不怕你呢!你若再敢勾引王爷,我定不饶你!”
华青霖气急败坏的吼道。
华瑶冷笑:“五姐,你放心,只要你的那个王爷不主动来找我,我是万万不会找他的,又不是什么绝世好男人,我还不至于跟你抢,只有你才把他当成个宝吧?”
华青霖气得直瞪着眼睛,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华瑶不屑的瞥她一眼,笑道:“五姐,注意身体,别气坏了身子,别让王爷再把你的花轿退回来了。”
说罢,她刻意的挑挑眉离开了。
“死贱人!”
华青霖无奈的看着华瑶的背影跳脚。
离华青霖的婚期只有两天了,这天晚上,华青雪特意的来到了华青霖的别院儿。
“五妹,你出嫁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华青霖点头,闷闷不乐的回答:“还不是之前娘亲为我准备的东西,现在再拿出来用就行了。”
按理这门婚事可以重新来过,华青霖应该开心的,华青雪着实的不明白她为何看起来一点兴奋劲儿都没有。
“你这是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吗?”
华青雪不解的拉着华青霖的手问。
华青霖嘟嘟嘴,委屈的说道:“四姐,我想娘亲了,之前她在的时候,没人敢欺负我的。”
纵使颜璃有诸多不是,她依旧是她们的母亲,华青雪又何尝不想念她、担心她呢?
“五妹,别这样,等你做了王妃,我们一起托人去找娘亲,好不好?”
华青雪拥着华青霖,颤声道。
华青霖一边掉泪一边点头,信誓旦旦的说道:“等我做了王妃,一定要找到娘亲,然后再给她买一处宅子,让她安享晚年。”
“嗯,这样想就对了,现在你的任务就是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准备着到郝亲王府做王妃。”
华青雪勉强的笑着为华青霖拭掉眼泪。
“四姐,不知道为什么,我有些害怕,万一……”
华青雪现在就是华青霖在华家唯一的亲人,所以她才愿意将自己内心的脆弱在她的面前表现出来。
华青雪匆忙的用手做了个“嘘!”
的手势,打断了她的话:“别说万一,这次一定不会像上次那样了,你放心吧!”
华青霖依旧满脸忐忑:“有那个华瑶在,我真的是很不安心呢。”
华青雪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华青霖的不安全是因为华瑶。
“五妹,你就别多想了,现在她一直在忙碌自己的婚事,哪有闲暇去破坏你的婚事啊?更何况,上次你之所以花轿被退回来,也不是她的错啊,我听娘亲说你那晚去翠红楼被王爷撞见了。”
华青雪不以为然的安慰她。
华青霖这才舒了口气,心中不停地祈祷,但愿这次她的婚事能够顺利的进行。
华青霖大婚,华府到处披红挂绿、张灯结彩,虽然也有人在暗地里议论她的花轿会不会再次被退回来的事情,但是他们还不得不按照规矩,忙忙碌碌的张罗,只希望这次不再是白忙活就好。
出乎华青霖意料的是,这次婚事非常顺利,从迎亲到拜堂,邬长君都规规矩矩的待在她的身边。
洞房之中,华青霖心里美滋滋的坐在那张软绵绵的喜床之上。
或许是那个邬长君想通了吧?不知道皇上那天对他说了什么,竟使他变得像今天这样彬彬有礼的,她依旧还记得他方才抱她下花轿时他的笑声。
过一会儿他就该过来洞房了吧?华青霖不禁有些紧张,虽然之前跟他在荷花池边有过那么一次,但是那毕竟是意外,跟着洞房花烛的气愤差开好远呢!
夜渐渐地深了,坐在喜床上的华青霖不由得有些困了,不知道那个邬长君为什么到现在还不来给她掀盖头,难道那些客人还没走吗?
她索性靠在床边的栏杆上,闭上眼睛稍事休息。
第二天一大早,华青霖被叽叽喳喳的鸟叫声吵醒,睁开眼睛她才现,原来她依旧穿着喜袍盖着盖头,那个邬长君竟然让她在洞房花烛夜独守了一夜空房。
她又是伤心又是愤怒,恼怒的将盖头摔在地上,趴在床上大声痛哭。
“你干嚎什么啊?”
邬长君忽然踹开门,不耐烦的问道。
华青霖满脸幽怨的抬起头看着邬长君道:“王爷,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呢?你昨天晚上到底去了哪里?有什么事比洞房花烛还要重要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