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先回去,车上有药箱。”
走了大约二十分钟,两人又回到了那辆车子前。
这边的灌木丛充满了被碾压过的痕迹,枝叶破碎凋零,看起来发生过一场很激烈的枪战。
迈巴赫静静立在这里,除了轮胎被爆掉,其它从表面上看起来还算完好。
霍景司开了车门,舒蕴一时不防,直接被男人单手揽起来抱进了车里。
猝不及防间,舒蕴的身子突然腾空,视野里飘过大片的红,她的气性顷刻间便浮了上来,“霍景司,你的手还要不要了?”
“没用那只手呢。”
霍景司也坐了进来,凝视她白里透红的小脸,扬唇轻哂,“脾气怎么这么大嗯?”
舒蕴抬手打他,却还是避开他受伤的地方,气恼不已,“我不要理你了。”
她讨厌他不把自己身体当回事的样子。
明明七年前,她满身泥泞,是他伸手将她拉起来,说无论何时,都要爱护自己的身体。
因为除了自己,没有别人会比你自己更爱它。
“嘶”
“怎么了?”
听见男人似是吃痛的声音,舒蕴一瞬间又紧张起来,“是我碰到你了吗?”
“对不起。”
她和他道歉。
“阿蕴,”
霍景司嗓音里混合着蒙蒙的笑意,“不能对病人这么凶。”
知道他根本没什么事儿,舒蕴头往车窗户那边偏,压根儿不想搭理他了。
“帮我上药,嗯?”
霍景司摩挲了下舒蕴的后颈,带点儿一贯的诱哄,“药箱在你手边的暗格里。”
听见这话,舒蕴不和他置气了,而后按照霍景司说的,打开暗格找到了药箱。
她努力回想之前在户外医疗课上学到的知识,从药箱里挑挑拣拣出来了需要的工具和药物。
舒蕴拿起药箱里的剪刀,正要剪开霍景司的袖子。
却见霍景司懒懒往椅背上一靠,拒绝的姿态,“不用剪刀。”
“嗯?”
舒蕴瞪他,都这时候了,怎么还这么多要求?
车厢里亮着暖黄的灯光,往下流泻的光晕柔和了他矜冷的侧脸。
霍景司缓缓拿过舒蕴的手,放在脖颈下方的纽扣上面,眸光仿若暗含缱绻,“帮我解开。”
“”
成年男人炙热的体温落在舒蕴的手指上,温暖了她本来在外面待久了冰凉的手,甚至有些烫。
舒蕴张张唇,“…霍景司,这时候你还要耍流氓吗?”
霍景司抬抬眉毛,神情藏着恼人的坏,“衣服脱了不是更方便你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