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景司轻轻挑了下眉,饶有兴趣地问道,“不该是两顶吗?”
…两顶。
除了她在搭的这顶,应该还有一顶。
舒蕴终于意识到刚才自己话里的意味,慌忙找补,“那你自己搭你的。”
见她还有一点儿没弄完,霍景司迈着长腿过来,动作利落,三两下便弄好。
“一顶就够用了。”
其实他的伤只是皮外伤,根本没什么大碍,倒是看着舒蕴心疼得可怜兮兮的样子,就是莫名地想多看几眼。
“辛苦了。”
霍景司牵着舒蕴席地而坐,他伸手稍稍给她理了下被海风吹乱的长发,“晚上犒劳阿蕴。嗯?”
“…”
晚上和犒劳两个词语同时出现,想不让人想歪都难。
舒蕴哼了声,识趣地没接话。
“你的手…”
突然又想起他受伤的事,她转身去扒拉霍景司的衣服。
“干嘛呢宝贝儿,”
霍景司轻握她的手腕,操着一口及其正宗的京腔,低磁音调莫名的撩人,“天还没黑透呢,就在这儿扯我衣服。嗯?”
[]弥散
他说归说,倒没再阻止舒蕴的动作。
舒蕴轻轻脱掉霍景司黑色衬衫的一边,发现他的右上臂,包裹的纱布上已经染了一层薄薄的血迹。
她的眼眶又要红了,数落他道,“又出血了。”
霍景司用温热的指腹擦掉她眼角又浸出来的泪水,“别哭。”
“嗯?”
舒蕴也察觉到自己有些敏感脆弱了。
再遇霍景司,她那些引以为傲的清冷自持,情绪从不外露于人前,好像都成了笑话。
平复好情绪,舒蕴转身从越野车上拿出药箱,又给霍景司上了一次药。
霍景司看着舒蕴格外认真的眉眼,调侃,“照阿蕴的上药频繁程度,”
“我这伤口,明天就能愈合了。”
“很快就能愈合,”
舒蕴的眼眶还有点儿红。
就这么红着眼,瞪了他两眼,像是强调般地道,“你只要乖乖的不乱动这只手。”
乖乖的。
霍景司被舒蕴一本正经的话弄得笑出声来,第一次有人这么形容他,让他乖乖的。
男人狭长眼尾勾起抹细碎笑意,他附身去吻她的唇,辗转着说“好,都听阿蕴的”
。
天际愈加昏沉,星辰被暗夜映衬得格外灿亮。
坐进车里的时候,舒蕴才知道,他竟然真的预订了海景房,司机载着t两人,没几分钟便到了酒店。
精致晚餐,烛光摇曳。
顶楼套房的卧室里各种用品一应俱全,舒蕴沐浴完从浴室里走出来。
她的头发还有点儿湿,一袭雾霾蓝长极小腿的旗袍勾勒出她曼妙的身躯。
舒蕴走到霍景司身边,仰起头问他,“霍景司,我们不回去了吗?”
“阿蕴想回去?”
霍景司挑着眉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