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弥散着硝烟气息,吸到肺部,只觉得很呛。
杜松子酒信息素的味道是辛辣的,平日里靳止晏最喜欢释放信息素缠着靳宜,将哥哥全身沾染自己的味道。
而那时候,靳宜第一次认为,这种味道再也闻不到了。
人体最后衰竭的器官是耳朵,眼睛看不见以后,靳宜只能听见岸口吹过来的海风……很轻很轻,微微拂过他的耳廓。
那时候,靳宜忽然意识到,自己从来没对靳止晏认真地说过爱字。
靳宜只用半个多月清醒,靳止晏用了一个多月。
托靳止晏最后推他的那一下,靳宜身体没有任何不适,相比之下,靳止晏就没那么好运。
靳宜轻轻捏揉他的胳膊,抬了抬眼睛说:“你知道骗我什么后果,到底疼不疼?”
“不骗不骗。”
靳止晏握住靳宜的手腕撒娇,“都这么长时间了,当然不疼了。”
靳宜不说话,静静地看着他。
靳止晏滚了滚喉结,一把搂住靳宜,下巴垫在靳宜的肩上,闷闷道:“真的,相信我。”
靳宜轻声嗯了一声,“那回去吧。”
靳止晏疑惑,“你带我出来就说这个事?”
“不然?”
靳宜先走一步,“剧场那么多人,我当着那么多人问你,万一你逞强骗我怎么办?”
靳止晏:“……”
别说,确实有这个可能。
“我真没事了。”
靳宜已经往前走了好几步,靳止晏跟上,说:“当时吸气是你离我太近,我一不小心看入迷了,心想谁这么有福气娶到这么漂亮的哥——”
调侃的话说到一半,靳止晏忽然变了脸色。
这段路是没经过绿化的小路,泥土凹凸不平、坑坑洼洼,走起来格外费力。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靳宜跨过一块凹凸地,腿整个抖了一下,差点跪到地上!
靳止晏快速抓起靳宜的胳膊,沉声道:“腿怎么回事?”
靳宜:“什么?”
靳止晏眼睛不知不觉又红了,紧紧锁在靳宜的腿,呼吸粗重,“你是不是骗我了?你腿什么时候伤到了?拍戏的时候?……不对,拍戏全程我都看着,受伤我不可能不知道。”
停了两秒,在抬头,靳止晏表情仿佛下一秒就要杀人,“爆炸的时候?”
靳宜动了下胳膊,“……没有。”
因为这微妙的停顿,靳止晏脑袋嗡地一声,这段时间的相处画面成段成段的浮现眼前。
他哥的腿受伤了。
这么长时间……这么长时间他竟然都没有注意到。
靳止晏特别想给自己一巴掌,但现在不是干这个的时候。他腾地蹲在靳宜腿边,推起靳宜的裤子。
“干什么?”
靳宜摁住他的手,无奈道,“没伤,晚上又不是没看过。”
靳止晏不听,急得额前泌出了汗,低声哄道:“哥,你把手松开,我不放心……是不是之前一直没检查出来的后遗症?你疼不疼?”
“不疼。”
靳宜把手松开,靳止晏将靳宜演戏穿的裤子推上去,看着他哥白且直的小腿。
什么伤痕都没有。
一切正常。
这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