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星河点点头,心道,这消息来源听起来很不靠谱啊,怎么听着都像是道听途说的谣言。不过,朗星河还是在心里记下街口的朱家包子铺,回头告诉他哥,让他哥查查那包子铺背后单纯不单纯。
众人围着“魔口逃生”
的朗星河和熊有渔稀罕了一阵,在早课钟声响起后,念念不舍地各自回到了座位上开始温书。
朗星河也掏出课本开始认真看书,虽然课本上的内容让他感到三观经碎,但是已然意识到了这个世界的不对劲和不安全,朗星河自然无法心安理得地躺平摆烂了——自己可以不接受不同化,但是必须对这个世界的规则了解悉知。
认真学习的朗星河余光一瞥看到隔道座位上的熊有渔,立马一个机灵睁大了眼睛——熊大头这个家伙竟然一边蹲马步,一边在翻书!
“嘿嘿。”
察觉到朗星河的目光,熊有渔扭头一笑,小声解释道,“这样既能锻炼身体,还治瞌睡,很好的。”
朗星河:“!”
夭寿哦,学渣三人组终究一去不复返了。学渣们全都进化成卷王之王了。
“你怎么做到的?!”
一下早课,朗星河就趴到了熊有渔的书案上,盯着他的腰腹部看,“不累吗?站得住?好厉害!”
早课时间四刻钟,熊有渔竟然就蹲了四刻钟的马步一动不动!稳如钟座。
看着小伙伴崇拜的星星眼,熊有渔害羞一笑,“其实还好啦,每次在快坚持不住的时候想一想嗯,想一想就可以了。”
朗星河:这么唯心主义的?只要想一想就可以突破身体的极限吗?熊有渔这不是体修吧,明明是修心——心有多大,力量就有多大。
熊有渔捂着心口,说道,“阿爸告诉我,只要这里有力量就什么都不怕。”
只要想着自己要保护小伙伴们,熊有渔就腿不酸腰不疼,浑身充满干劲儿。
闻言,朗星河点点头,不再多问熊有渔修炼的事情。白熊一族世代如此修炼,必然已经形成了合理合规的训练体系,自己对这个世界的规则连一知半解都谈不上,就是觉得神奇,也不该插嘴点评干涉。
自修早课结束就是正课了,第一堂课是礼法课。
“今日我们要学习的是入坐之礼”
夫子开始讲课。朗星河一改往日的左耳进右耳出,双手托着下巴,仔细听着夫子的讲课,时而不时还皱皱眉,似乎在深入思考的模样。
礼法课的夫子自然发觉了朗星河的状态,心中不禁想,这小顽童经过生死一劫竟是成长了许多,至少不公然在课堂上睡觉了。
夫子感怀甚慰,讲课的声音也轻快了几分,“礼法,礼仪秩序之法度,坐席亦有主次尊卑之分,尊者上坐,卑者末坐”
“好了,入坐之礼还有谁有不明白的地方吗?”
一堂课接近尾声,夫子例行询问,不等有学生提问,就习惯性准备布置今日的课后作业。
“夫子!学生有不解。”
朗星河举手。
“哦。”
夫子面上差异,心中欢喜,忙道,“朗同学有何不解之处,尽管提来。”
——果真是浪子回头啊!
朗星河站起,疑惑问道,“夫子,我们学的礼仪法度到底是谁制定的?又为什么要制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