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暮还没反应过来,马车已经到巷口了。
十五笃定地说道:“王爷生气了。”
云暮如何不知,只是这事她实在开不了口,“十五,你先和安叔回去,我还有事。”
既然等不及,那就换个方式继续等吧,且看谁耗得过谁。
早朝上,梁文帝把奏折砸向云暮,怒斥:“你这个上将军怎么当的?昨夜有贼人无声无息地闯进宫里盗窃东西,今夜是不是就能提剑闯进朕的寝殿了?”
鸦雀无声的朝堂突然沸腾,更有甚者直接让皇帝罢了云暮的上将军。
云暮扫了奏折一眼,跪地请罪:“臣罪该万死,从今日起,臣会加派人手保护陛下,并日夜带人巡查皇宫和京城,早日将凶手缉拿归案谢罪。”
“只是不知凶手盗走何物,皇上可否让看守库房之人拟出一份名单,若有人敢在京中倒卖,臣必定将其拿下。”
这话把梁文帝问得哑口无言,那贼人放着满屋子的金银珠宝不要,反倒是把角落的米嚢花全拿走了,一颗都不剩。
若不是他夜半喝了碗药膳,今早他怕是连早朝都上不了。鬼市已经被端了,京城也无人敢顶风作案,他往后的日子该怎么熬?
勤政殿里,云暮直直地看着梁文帝:“皇上最近可是在服用米嚢花?昨夜贼人偷走的可是米嚢花?”
被戳穿的梁文帝恼羞成怒,“是又如何,朕乃一国之君,有什么用不得的?”
云暮苦口婆心地劝道:“奴婢说过,米嚢花不仅于人无益,长久服用还会被其掏空身体。”
梁文帝冷笑了一声,勾起云暮的下巴,暧昧地摸了摸:“朕倒是觉得用了米嚢花之后,更加龙精虎壮了,云卿不妨和朕试试,便知是真是假了。”
云暮没有动作,在心里默数。
梁文帝见云暮没有拒绝,心中大喜,欲更进一步,手才落到他的脖上,忽然全身泛冷,颤抖不止,很快就倒在了地上。
云暮冷眼睥睨着他的丑态,在王全进来之前,她蹲下身摇晃着梁文帝的身子,焦急地喊道:“皇上,您没事吧?来人,传太医!”
西隔间的龙榻上,梁文帝拉着云暮的手,“朕要米嚢花,快把米嚢花给朕!”
见云暮不应,又改了口:“只要你给朕,朕什么都依你,你不喜欢的朕以后都不勉强你了。”
云暮不为所动,一记手刀把人敲晕,朝身后的王全伸手:“绳子。”
王全为难:“这……”
用绳子来捆皇上,借他十个胆他也不敢啊,皇上惦记着云暮的身子,自然不会轻易弄死,可他只有这一条小命啊!
“再不给,你信不信本将军现在让人打死你,皇上醒来也不会多问一句?”
王全怨毒地看着他,心想,死的人该是你才对,皇上病发时神志不清,只要哄他写下退位诏书,传位于三皇子。贵妃答应过他,只要事成,金吾卫的上将军之位就是他的。
他阴狠地笑了笑,抽出袖中的绳索往云暮的脖子套去,用力往后勒。
云暮察觉不对但也只来得及抓住一点绳索,脖子被勒出一道红痕,胸腔的空气越发稀少,她抬起脚后跟狠狠地踩住王全的脚,又用力碾了几下。
王全吃痛,手上的力道松了两分,云暮趁机把手臂伸进绳索和脖子中间,喘了几口大气。
正僵持间,脚步声响起,王全仰天大笑:“云暮,今日就是你的死期,皇上都救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