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暮轻嗤一声,吩咐安叔关门。
沈聿明匆匆赶往大理寺,把圣旨往程文博怀里一丢:“把云院判的事一五一十地和本王说清楚。”
……
云暮再次见到沈聿明已是深夜,“王爷,宵禁出行乃是大忌,且大半夜扰人清梦,实非君子所为。”
推开门的瞬间,沈聿明把一枚白玉双鱼佩塞进云暮手里∶“给你。”
入手的一瞬间,温热自掌心传遍全身,云暮不过一握就认出这是何物。
沈聿明的声音有些闷:“你家的祖传玉佩,本王去赎回来了,你放心,整家店都搬空了,不会有人怀疑。”
云暮眼神微动,看向沈聿明,偏他背光而立,让人看不清神色。
云家被那伙人焚毁,第二日她趁夜回了云家,府里只剩断壁残垣,别说那枚玉佩,便是一片金箔都被人清了个干净,后来不知辗转了几手,这枚玉佩出现在了当铺。
她可以确定自己此前从未见过沈聿明,况且她的面容和习惯与从前天差地别,对方怎么会知晓她的身份?一个陌生之人都能认出,那帝后呢?
云暮的脸色变了又变,问道∶“王爷是怎么认出我的身份的?”
“大人确定要在此处说?”
和习惯沈聿明翻墙不同,今早云暮领着皇帝和王全从后院出来时,安叔被吓了一大跳,他宿在门房,都不知人何时进的府,只能全府戒备。
方才沈聿明翻墙的动静不小,此刻院门外的小厮举着火把朗声问:“大人,方才有人闯进府中,往你院里来了。”
云暮拉着沈聿明往书房去,还不忘把门口的人打发走:“无事,都散了吧。”
“王爷,可以说了吗?”
沈聿明直视着她∶“你耳垂有小硬块,姑娘家穿耳才会如此,虽不知你用什么方法让人看不出,但是一摸便能发现。还有你今早替我包扎时,第一次打的结和从前一样。”
她一时心急打的结不过一瞬就解开了,对方只凭这些就能知道她的身份?
“我怎么不记得我们认识?”
沈聿明抿了抿唇,垂下眼帘遮住眼底的落寞。
她不记得了,还满脸戒备,所以从前如何已经不重要了。
再开口,沈聿明的声音带了一丝沙哑∶“伪造身份,女扮男装入朝为官,云大人,你也不想别人知道你的真实身份吧?”
云暮攥紧那枚双鱼玉佩,心道果然,“王爷能给我什么?”
“云家一事本王会帮你查清。”
云暮本想拒绝,但想到对方的身份,又应了下来,或许断掉的线索能从他那里连上。
“可以。王爷想要我做什么?”
助他登上那至高无上之位?
沈聿明沉默了半晌,久到云暮以为他要以身份为要挟,狮子大开口时,对方终于开了口:“云大人,替本王换个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