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有人听见了,也纷纷伸出手。
一眨眼,一瓶辟谷丹就分完了。
冯老也分到一颗,不急着吃,先观察了一下成色,比普通药丸的深褐色浅一点,比土黄色又要深一些,放在鼻子底下闻了闻,一股中药味,好像还有点粮食的焦香。再伸出舌头舔一下:“咦,甜的。”
夏小初点头:“里面加了蜂蜜。”
冯老笑眯眯地把辟谷丹塞进嘴里,一边嚼一边评论:“闻着一股药味,真吃起来又没有。感觉就像是一颗带着点蜂蜜甜香的糯米丸子。不错,不错,味道不错。”
倒是杨老捏着药丸若有所思:“我以前好像在哪里见过。”
想了半响后,突然看向夏小初:“你认识谢老?”
夏小初没想到他会突然提到师父,不过也没多想,杨老这个年纪,认识师父也不出奇:“我师父。”
杨老开心地笑起来:“原来你就是谢老那个徒弟。”
“杨老认识我师父?”
“一面之缘,我是后来问了人才知道那是谢老神医。谢老肯定已经不记得我了。”
杨老回忆起来:“那还是上世纪四几年的时候……”
四几年,解放战争时期,杨老当时也就十几岁,刚参军没多久,是一名通讯兵。那时候的通讯兵就跟邮递员差不多,经常为了送一份密信,在野外过夜,甚至冒着生命危险穿越火线。
有一次在穿越炮火区的时候被流弹击中,醒来的时候在战地医院,后来知道救他的人姓谢,人称谢老。他在战地医院待了三天,也就见过谢老一次,还是谢老不知道从哪里知道,他还要去冀东送信,在他临走前给了他一颗药丸,看着他吃下才离开。
“说实话,我已经不记得那颗药丸的味道,但此刻看到这颗药丸,记忆突然就清晰起来。”
当时吃的时候不觉得什么,以为只是普通的疗伤药,但几天之后就渐渐察觉出不对劲来。
因为打仗,所有物资都短缺,战地医院也不例外。他带的食物根本不够路上吃的,当时到处都在打仗,连路边的野菜都被挖光了,根本找不到食物。但奇怪的是,他竟然一点都不觉得饿,不但不觉得饿,还精神饱满,一个星期的路程,他带着未痊愈的伤,竟然五天半就赶到了。
后来想起,总觉得应该就是那颗药丸的原故了。
这些年他一直有打听谢老的消息,知道他收了一个徒弟,知道他从五年前开始不再接诊看病。
“没想到时隔多年,无缘再见谢老,却有缘见到了谢老的徒弟。”
杨老十分感慨:“一直想跟谢老亲口说声谢谢,你是谢老的徒弟,跟你说也一样,也算了了我一桩心事。”
夏小初没听师父说过这事,不过他老人家在战地医院救过那么多人,估计他也不会记得这种小事。
专家们中有好几位都听说过谢老,从烽火战乱年代走来的人,很多人都听过谢老的名字。只是建国后,古武一脉选择避世,人们开始越来越少听到他的消息。
很多人都以为谢老已经不在了,现在蓦然看见谢老的徒弟,自然要询问一番。夏小初也没刻意隐瞒:“他老人家如今的日子过得可滋润,上山下海,乐此不疲。我来巴国那天,他也出发去了川省,说是要去撸猫。”
熊猫的猫。
杨老听得连连点头:“没想到谢老还这么精神健硕,好啊,好啊。”
他记得当年看到谢老的时候,谢老至少有四、五十岁了,果然,不是凡人啊。
有了辟谷丹,自然没人再去吃那带着馊味的饼。如此又过了几天,这天夜里,停了几天的空袭再次降临。
人们从睡梦中惊醒。这次的轰炸声比前几次都要响,真的就好像在头顶炸开,连地都跟着震了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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