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玉暖看着关上的暗门,上前用暗暗记下机关的位置和打开方法,摆弄一翻,确认了能打这扇由书架掩饰的暗门,看着漆黑的通道口,侧头探了探才离开。
她没有选择进去,这样就不会有意外生。
仅仅是夜探府,她心中的郁闷还没有泄。漫无目的的她突然产生去吓唬顾盈佳的母亲也就是顾三夫人的念头。
那女人在书中可是扮演看似贤良淑德实在心思恶毒继的母的角色,她上辈子可是在顾三老爷眼皮子底下将顾盈盈坑了,虽然女主的悲剧罪魁祸不是她。这辈子,貌似到现在,女主除了让她吃了些小亏,还没有给她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她不如瞄一眼,顺便装神弄鬼?现在的她是越来越喜欢偷窥了啊,变态
月黑风高夜,锦衣夜行时。风玉暖身轻如燕的穿行在漆黑的夜空中,几经几落间,找到了一只指路明灯。那是一个点着灯笼的婆子,她之前在顾三的书房中隐约听见她的声音,所以在这婆子和一个小丫鬟说话时,便知这婆子就是顾三夫人房里的。
那婆子点着灯笼,依靠着对环境的熟悉左转右转的到了一个灯火明亮的院子,有几个守夜的丫鬟看见,恭敬的行礼。那婆子似乎很满意,点点头叮嘱的几句,就进入了正房中,关上了门。
风玉暖避过几个丫鬟,转到了那房子的窗户。那窗户并没有关上,透过柔和的灯光,看见房间的一个角落里,一名风韵犹存的妇人正在卸妆,刚进入房子的婆子立在她的身后,接过卸妆的活。
那打磨得光滑亮的铜镜映着她那依旧美丽的容颜,如果细看,会现几条从没有过的细纹,岁月总在不经意间催人老去。房间里沉默了一会,镜子里的妇人悠悠道:“我是不是老了呐……”
“哪有,三夫人还是那么美。”
那在为她梳的婆子答道。
“奶娘还像从前那样,总是哄我。”
顾三夫人怪嗔,又哀伤道:“其实不管我老不老,美不美,老爷也从来没有正眼看过我。”
“夫人那么好,三老爷他心里有……”
顾三夫人打断她的话,冷笑道:“奶娘不要再哄我了。他那颗心从始至终都在那个死了的女人身上,还能奢望么?平日里那些温柔小意不过是想我能尽心照顾那双贱种罢了。现在我只想着盈佳能嫁个好的郎君,不要步我的后尘。”
奶娘神情微愣,安抚道:“夫人不必担心,四姑娘是有福气的。”
顾三夫人定定神,将手搭在奶娘的臂弯,听见有福气这几个字,忽然想起一个人,说道:“我定了初三那天到安济寺上香,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奶娘答道:“都准备好了。”
“这就好。”
顾三夫人点点头,又想起顾盈佳今天回来说的事,心里又阴沉几分,“奶娘,我的心不安。那对贱种还真是命大,这些天多少劫难都被她们躲过去了,就连我的管家大权也差的交了出去。你说,是不是那贱丫头现了什么?”
奶娘想起这半年来顾盈盈的模样,说是变了还真有些变了,成熟稳重了不少。对夫人的态度也没有以前亲近,就有些端着嫡小姐的身份,也没看出其他,“夫人对她一如既往,二姑娘不应该会怀疑夫人的。”
顾三夫人的脸忽然有些扭曲:“可我有些等不及了,看见她那张和那女人越来越像的脸,我心里就越恨。你知不知道,今天那贱种居然和六皇子搭上了,再这么下去,那贱丫头的翅膀说不定就硬了。”
奶娘沉默了一会,走到窗外看了看,顺便关上了窗户,“夫人的担心是有理的。”
“本来我不想这么对付她的。她一定是现了什么,不然这几个月,我对她做什么都不顺,甚至她那院子的眼线都清理了一大半。再这么下去,这贱丫头就要脱离我的掌控,想要她乖乖听话就不那么容易了。”
顾三夫人咬着牙道。
她本来想着就这么将她拴在手里挺好的,反正她生来就是落下了病根,压了莹佳一头也就算了。就算老爷再疼她,后院的事还是她做主,哪知道她居然一下子开了窍,不仅不再对她亲近,连她一直给那贱种下的药都解了。每次都坏她的事,还敢给盈佳难堪。她预感她以后会越来越难对付。
之后的谈话就越谈越小心,即便是风玉暖耳力充沛,也没兴趣听下去。只知道她们商量着如何对付女主。这些应该都是剧情需要展的吧。
许多事她不能再掺一脚,马场的事和那场约战已经出乎意料了,还好与剧情没多大联系,其他还是躲着安安静静看事情展就好了。
这不,那边的屋檐下不是有人防备着了嘛。用不着她来操心。别问她怎么知道,这人的气息身影都和上次在顾盈盈院子里现的那两个暗卫其中的一个一模一样。看来顾盈盈早有准备了。
悄悄的离开了院子,风玉暖心情虽然不再郁闷,也没好到哪里去。
天色正浓,街道旁的店铺外挂着灯笼,照亮着街道。行人三三两两成群,多数喝得醉醺醺的,谈着不知从哪些渠道得来的小八卦,或者吹牛的谈天说地。
风玉暖漫无目的的走着,忽然看见前面的花楼里走出了一名由几个穿着暴露的姑娘们扶着,看似醉醺醺的年轻公子。那男子摇摇晃晃的走着,并回头对那些姑娘说着暧昧的话,那些姑娘依依不舍的喊着下次再来,早点来。
这男子就是常常喜欢游弋花丛的谢池英。
风玉暖看着对方不断放电的桃花眼,没由来的觉得他贱兮兮的模样十分欠扁。一时手痒难耐,决定套他麻袋,来一番亲热的交谈。
不过她现了一些有趣的事,有人比她还要早的跟踪谢池英。一路从花楼跟着出来,跟踪的迹象并不明显,似乎喝醉了却脚步沉稳,明显是练家子的。她好奇的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