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玉暖目光放远,答道:“谁没有过烦心事呢。我的事啊,特别烦心。”
“说来看看,不吐不快嘛。”
“你说,人活着为的是什么啊?”
“额,”
巩亮天思考了一会,意气风道,“不管为什么,活着还是痛快的活着。正所谓‘人生得意须尽欢’,图的就是一种快活。”
风玉暖嘴角微弯:“说的倒是轻巧,人在江湖,哪有这么容易。要是因为你的一举一动影响到别人的成败得失呢?”
“随随便便就能影响到,那就是他没本事。”
巩亮天满不在乎,又道,“如果一举一动都被限定了,那活着真的没意思了。就好像我,在家的时候,每天除了练功就是练功,多没意思,哪有在外面自由自在好啊。”
浑然不觉得漏了底。
这么说,她有些钻牛角尖了?她不是原主,根本就不知道如何像原主那样跟着剧情走,她没义务代替她替原主做那些事吧?其实那书才展到一半,而这是个真实的世界,她就是她啊。既然她已经出现,说明剧情已经有变化。只是她不想带来太多的变化,这关乎到她的亲人,最重要的是她的父亲。要是改变了太多,出现了不可收拾的局面,她后悔莫及。
突然,巩亮天神经兮兮的问她:“哎,你不会也像我这样想离家出走吧?”
风玉暖一头黑线,离家出走这件事需要大大咧咧的告诉陌生人吗?不过,经他一闹,她的心情也松了些。
见她无语半天,巩亮天继续道:“我告诉你啊,江湖上的坏人很多,你这么小离家出走不合适,要是真想去玩,我带你!”
顺便拍拍胸膛,以示他的可靠。
风玉暖看他一副想要拐带她的样子,憨厚的脸上实在滑稽,眼带笑意的说:“如此经验丰富,看来你也被骗过不少。说说看,这是你第几次离家出走了?”
“我这么聪明,怎么可能被骗!”
巩亮天硬撑面子道,赶紧转移话题,“而且我和家人打过招呼了,怎么算离家出走。”
不少留书一封了吗?他没说错。
风玉暖可不在乎他被不被骗过,顺着他的话问道:“是吗?那一直跟在你后面的人是谁?不是你家里人吗?”
她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她现对方跟的不急不躁,优哉游哉,仿佛是家里的不放心自己小孩,但那小孩一切行动一切仿佛又在掌控中一样,偷偷跟着,并没有恶意。
“什么?有人跟着我?”
巩亮天急跳脚,直接抱着酒弹起来,四处张望。
明明她挑明了那人还不现身,风玉暖挑眉道:“看来他不打算出来见你,那我们继续喝好了。”
巩亮天还是不放心的瞅着,看了许久也现不了有人跟着他,狐疑的问:“你不会骗我吧?”
风玉暖昂头一口气的喝了些许酒,抹抹残留在嘴角的水珠,闻言道:“你不信我也没关系啊。我现在把你弄醉,然后拖去卖了,你说,他出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