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没见过吗?”
青衣男子十分失望,不死心问道。那片主公被追杀的山崖之上下,估计就是这一片地带,而这一片地带也就这么一两个村子,找到这里来都已经废九牛二虎了,一路来看到这些村民还是挺淳朴的。
但是村里的人都说这些天没有外人,村里的人没必要骗他吧?
不过让他们就这样子撤退,还是不甘心的。他们无论如何都要找到主子爷,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是啊。我家是猎户,经常出入山林。只见到过野兽,没有看见过林子里有什么受伤的人。如果真有人掉下来,不摔个粉身碎骨也有野兽吃了啊!”
风玉暖美丽的大眼睛处处透着明亮纯真。
青衣男子何尝不是这么想,只是只要有万分之一的希望,他也不想放过。
青衣男子点点头,他想起这家还有一个受伤的人,谨慎起见,他还是得了解一下情况,又问道:“姑娘就一个人在家吗?
“不是呢。我和哥哥在家。哥哥他……前几天狩猎的时候受伤了,磕~磕着了头部,还出了密密麻麻的~红疹子,现在……现在还在屋里躺着,昏迷不醒……”
风玉暖想到不好的事情,说着说着吸吸鼻子,眼眶有些湿润,仿佛要哭一样。可怜兮兮的,就好像伤心透了。
说到那个受伤的男子,毕竟他现在是她的“哥哥”
,名义上的未婚夫,他既然躺在病床上了,风玉暖伤心一些才合情合理,何况她还真的挺心疼的。
青衣男子没想过这样一个打扮的清丽飒爽的女孩子会说哭就哭,楚楚可怜,让人看到就十分心疼。
“红疹子?怎么不看大夫?”
青衣男子甩过脑袋冒出来的怜惜的冲动,疑惑的问。
“村子里的大夫看过了,就是看不好,开了些药,也不管用。那些红疹子就越长越多了,看着我都害怕……”
女孩子努力的把眼眶里的眼泪憋回去,仿佛觉得在外面的人面前哭泣是十分不礼貌的,还是一件十分羞耻的事情。她不知道她眼眶湿湿的,鼻子红红的,想哭不要哭的样子,看着让人心生怜惜,还有几分想要安慰的感觉。
“我倒是会一些岐黄之术,不如让我给你哥哥看看?”
青衣男子心底柔软了几分,语气柔和地说。
他们做暗卫的,是不允许有过多情绪的,能真实一些已经是难得了。
心底虽然柔和几分,他还是不放过一丝机会。他们当暗卫的,多多少少也懂的一些看伤本领,说是会岐黄之术也不为过。
“真的吗?”
风玉暖听见他说的话,高兴的连手上的刀也丢了下去,仿佛放下了那丝防备。
果真还是不谙世事的女孩,青衣男子心想。想归想,但是该做的流程还是不能省的。
风玉暖应声间,一个同样装扮的年轻人过了来,在青衣男子耳边低语了几句,语毕,青衣男子挥手让他后退。看样子,是他的手下。
“姑娘,我们去给你哥哥看看。”
青衣男子脸色不见异常,依旧和蔼的对风玉暖说。
风玉暖点点头,放下刀就起来,转身在前面引路。
踏进房门,青衣男子朝四周看了看,墙上挂着几根弓箭,看起来黝黑的,确实是难得的好木材做成的。
厅堂上位有几张楠木太师椅,雕刻精细有力,铺垫着鹿皮;中间的八仙桌上放着一个翠竹圆筒刻画着几朵山丹百合,红彤彤的栩栩如生,还有一个用翠石雕成的果盆,上面放着几个小小的红红彤彤的果子,他也不知道是什么品种。
没想到那么深山老林的地方,会有一个颇为自足的村子。村子里的人比外头的一些小村庄过得还要滋润一些。
这猎户屋里面的摆设,虽然简单,大多都是猎人用的工具,却不逊于镇子上一些小富的人家,处处干净雅致,让人觉得心境宁静平和,仿佛看到了陶公笔下的桃源。
也许就是,外面的桃花凋零,可桃树还在,遍布村子上下,难怪叫桃花村。
他四处看看,美好的事物总能让心底的急躁和压抑舒缓几分,侧头问道:“他是你亲哥哥?”
风玉暖听见,快抬头看了一眼,娇羞的低头:“不,不是呢。他……”
青衣男子见少女女儿家的模样,呵呵一笑。这样的反应,是一个女孩子该有的。也就是说刚才那个人说他不是她的哥哥也是实情。
青衣男子跟着风玉暖走进了侧边的一个卧房,一眼无遗的房子里侧边摆着一张楠木床,可以看见了床上躺着一个盖着绣云团纹被子,一动不动的人。
青衣男子走近来看,那人白色纱布裹住了头部,满脸的红疹让一张脸都看不清了轮廓,要是密集恐惧症的人看见了,几天都可能睡不着觉,噩梦连连。
他坐在床边,看见他的手腕也长着不少红疹,摸上去硬硬的,不知道会不会传染。不过看少女的模样,她和病人经常接触,应该是不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