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在都城的一间华丽的房间内,缕缕檀香袅袅,锦罗绸缎的衣服凌乱地散落在地上。
“属下见过主子。”
一名穿的一身黑衣劲装,面无表情的男子跪在地上红色的帷幔面前。
帷幕内,看不清的人影,只感觉到床铺的震动,还听见了粗粗的喘气声,和那十分有诱惑力的娇媚声。
看来黑衣男子来的并不是时候,但是有要事,而这个主子还同意他进来。即便如此,他只敢跪在那里动也不动,仿佛一座雕塑。
不知道是因为有人在帷幕前等着还是什么,帷幕内的男子很快就出一声示威般的低吼。
男子从兴奋中缓过神来,从女人身上爬起来,沉声吩咐,“你先下去。”
女子沉默地将一件一件衣服往身上套,整理好之后,福了一个礼,阿娜多姿的走了出帷帐。
黑衣男子的头死死的低着,没有动过分毫。
女子眼中快闪过一丝无趣,就消失在门口外。
待女子走远了,帐内男子才开口问,“事情怎么样了?”
男子披头散的靠在床边,只用一件白色内袍稍微掩住身体,胸前还是露出一大白嫩的肌肤,上面还有几个红印子。他狭长的眼睛微微一眯,俊朗的五官带着几分软和,声音听起来年纪并不大,但有一丝成熟沙哑的味道。
“禀主子,黎世子和五皇子依然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至于玉佩……属下无能。”
黑衣男子恭敬的道。
“一帮蠢货,连找个人都找不到。”
男子将床边茶几上的一个粉彩茶杯摔到地上,额头猛跳,青筋暴起,愤怒的感觉无法抑制。
他好不容易才下了这样一个局,如果还是不能置他于死地,那他就妄想那个位置了。想要找这样的机会千难万难,在这件事情上不容有失。只是不能慌,千万不能慌。慌了所有的盘算就会乱,一切谋权都泡汤。
黑衣人心里无波无澜,到嘴上还得尽职尽责地说:“主子息怒……”
男子冷笑,“哼,养那么多奴才,关键时刻,一点用处都没有,连刺杀个人都损兵折将,大费周章,还确定不了人是死是活,本皇子要你们来有何用?!”
黑衣人把头埋得更低,一声也不敢吭,生怕惹火上身。被责罚总归会痛的。
楚裕庆猛喝一口茶,顺了顺心中的闷气。又想起来一件事,沉声问:“还有那个安插在黎世子身边的那个暗卫有没有暴露?”
黑衣男子毫不犹豫的回答:“据属下所知,没有。”
总有一件满意的事,楚裕庆点头认可,“很好,让他原地待命,密切关注黎王部下的动态。有什么风吹草动随时汇报。”
“是。”
“还有什么事?”
男子见黑衣男子还不动身,想来还有事,开口便问。
黑衣人继续汇报,“禀主子,六皇子殿下在今早秘密出前往江城,好像要想要查探五皇子的事情。”
黑衣人如果不是有事,他就不会还在这里站着,这位主子可不是那么好伺候的。他宁愿外出任务也不愿意在这里守着。
“楚明晰?一个短命鬼也敢插手本皇子的事!?他有他哥的本事吗?敢破坏我本王的计划,本皇子就让他和他那个短命哥哥一样,有去无回。”
男子一声冷笑,不屑的声音中带着一股狠辣,仿佛一条毒蛇,阴阴深深的伺机咬人一口。
黑衣男子作为常年见过他心黑阴狠,心底打了一个寒颤,三爷可是越来越暴戾了。赶紧在他火之前退了下去。
狠辣的声音在房中久久回荡。
泄过后,三皇子整装穿戴好,就马不停蹄的离开王府直奔皇宫,皇后娘娘的寝殿凤鸣宫,而去。
凤鸣宫里,一穿大红遍地绣牡丹的凤袍,一根金凤衔珍步插在挽起的青丝上,垂涎的珍珠轻轻摇晃,她的手搭在椅子扶手上,唇边扯出一丝古怪的笑容,一双眸子闪过一抹锋利,仪态万千的皇后娘娘禀退了周围的宫女。
“庆儿,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