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深手拽不动,脱了鞋子上脚踢,“松口!松口!跟他妈八百年没吃过肉的野狼似的!还咬!草!再不松口老子真揍你了!”
虽然两人有体型差距,但佟深从小在外边野,架也不少打,不算什么文弱的主,到底把涂嘉致拉扯开,翻身将人死死禁锢在下边,小臂横压住他的肩。
两人都气喘吁吁,佟深恼怒地瞪着人,涂嘉致也目不转睛地凝视他。
片刻后,涂嘉致舔了下唇,低声说:“没出血。”
佟深气得要死:“你他妈还想把我咬出血?!是有多恨我?!”
“没咬。”
涂嘉致说,“也不恨你。”
“那你刚刚在干吗呢?!”
“就是……”
涂嘉致吞了口唾沫,无比真诚道,“想弄一个圆一点的。”
“你他妈……”
“我怕力道不均匀。”
涂嘉致打断他,目光天真又纯洁,“我觉得上唇使不上力,有点漏气。”
顿了顿,他仔细观察自己方才留下的杰作,颔道:“确实,上面颜色淡一点。”
“……”
佟深差点儿一口气没喘上来,又愤怒又好笑:“那你他妈还真是有探索精神啊!”
涂嘉致看着他:“哥哥生气了吗?”
“你说呢?!”
“对不起。”
涂嘉致说,“我刚刚真的是在想怎么样才能更圆一点,所以有点走神。”
“呵呵!”
“虽然不是很圆,但章平留下那个已经看不见了。”
涂嘉致说,“既然哥哥说已经和他彻底分手,那我跟他的仇就一勾销,以后再也不会因为那个人跟你置气了。”
提起章平,佟深瞬间感觉自己矮了一头,刚冒出来的火气也迅偃旗息鼓,只留下一串短促的烟:“哦。”
涂嘉致:“哥哥还生气吗?”
“……”
佟深松手起身,顾左右而言他:“饿了没?给你点个外卖。”
涂嘉致固执地问:“哥哥还生气吗?”
“没有没有没有!”
佟深烦躁地朝他吼,“我能生你气吗祖宗?!给个台阶下就得了,非得刨根问底,你锄头变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