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交缠间,田遥才想起,他们好像从?来没有靠得这么近过,除了除夕夜的偷吻,郁年一直都跟他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田遥睁开了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郁年的脸,俊朗非凡,鼻尖相触的时候,田遥的背上起了一层密密麻麻的颤栗,他抓着郁年的衣襟,凑了上去?。
他根本就不?知道两个相爱的人?应该是怎么样?亲近的,他也只是小的时候,曾经偷看到?爹爹和小爹爹亲亲,他当时还小,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后来长大一点,才知道那是表达爱意的方式。
他只是盲目地把?嘴贴了上去?,眼睛睁得老大,接下?来该做什么他也不?知道,即使是这样?,他就已经觉得自己在头皮发麻,整个人?都飘飘然的,像是快飞了起来。
郁年伸手,捂住了他的眼睛,在双唇相贴之后,舌尖轻轻地点在了他的唇上,随后便是无止境地掠夺。
田遥从?来没想过,亲吻原来也有这样?让人?心跳加速的动作,他有些懵,但又?觉得实在舒服,迫不?及待地想要更多。
他抓着郁年衣服的手开始无意识地蜷缩,随后又?像是无师自通,找到?它?该做的事情,继续跟郁年的衣带缠斗。
只是刚刚无事发生的时候都解不?开,这会儿他心神荡漾,自然就更加解不?开了。
而此刻,郁年的亲吻又?更加地深了一步,田遥的手僵住,他没想过,两个人?之间还能有这样?的亲近。解不?开衣带,干脆就不?解了,田遥直接用蛮力,撕开了郁年的衣裳。
郁年稍微朝后退了一点,田遥的面颊发红,一直憋气到?现在,在郁年松开他的时候,他才大口大口地喘息。
稍微缓过气来一点之后,田遥就又?追了上去?,两只手不?断地在郁年的身上摩挲,最?后渐渐往下?。
郁年拉住了他的手,把?他的手放在了胸口处。
田遥睁开眼睛看着他,喘息之余他抓着郁年的手:“怎么了?”
话说出口,田遥就愣住了,他从?来没想过自己能够发出这样?的声音,像是软成了水,连声音都在颤抖。
“明天不?是还要上山吗?”
郁年也在平复自己的呼吸。
田遥皱着眉头,嘴唇微微张着,还在顺气,都这个关头了,谁回去?想上山打猎的事情啊,当然是吃到?嘴里?的肉更加重要啊。
郁年轻轻地碰了碰他的额头:“对?不?起。”
田遥抬起了头,有些不?解。
郁年轻轻地才擦去?他唇角留下?的那点湿意:“我?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能做好,再给我?一点时间好吗?”
田遥这才想起,郁年的腿还没好,虽然最?重要的地方这会儿生龙活虎,但毕竟,他的腿还是不?能动,他嗫嚅着说:“我?可以自己动啊。”
郁年笑了起来:“我?不?能什么都让你主动啊,这件事让我?来吧。”
田遥从?他的身边退开了一点:“那好吧,那我?就再等等。”
郁年又?重新把?他拉回来,他的手指修长,那双手落在田遥的眼睛里?,就是神仙赐给他的最?好的礼物,郁年解起衣带来,并不?想田遥那样?莽撞,几乎是瞬间,田遥的中衣就被他剥开。
随后郁年亲了亲他脖颈上的那道已经快看不?出痕迹的疤,那是田遥第一次为了他受伤。
田遥仰躺在床上,呼吸急促,郁年的吻从?他的脖颈落到?胸前,郁年的行?动不?便,田遥就自己往上蹭了蹭,背靠在床头上,方便郁年动作。
郁年的手落下?,他觉得自己的眼前闪过了无数灿烂的烟火,那样?美丽的烟火,他很小的时候看过,那个时候他的双亲都还在,不?知道那一年,槐岭村为什么会有烟火,但他一直都记得。
最?后的最?后,田遥躺在床上,手遮着眼睛,气还有些喘不?匀,郁年坐在他的身边,用帕子擦手,田遥看见了,又?觉得有些害羞,他胡乱地穿上衣裳,快速地去?了灶房里?打了水来,给郁年洗手。
等做完这些,他重新躺上床,才开始回味起来这种感觉,像是面前的一个巨大的漩涡,只是轻轻触上一个指尖,那巨大的漩涡就把?他带了进去?,覆灭所有感观。
“郁年。”
田遥的声音很小,不?仔细听根本就听不?见。
郁年恩了一声。
“郁年,我?以前,从?来没有体会过,为什么这么……”
郁年难得地被他的话堵住说不?出口,想了一会儿才说:“这可能就是为什么古人?说要存天理灭人?欲吧,都沉溺于此的话,什么都乱了套了。”
田遥想起以前在看庙会上唱戏的唱词“从?此君王不?早朝”
,看来是真的有道理的。
只是郁年说的那句“存天理灭人?欲”
让他不?太赞同:“什么老古板说的这话啊,我?怀疑他根本就没有体验过这样?的快乐。”
郁年笑了笑,他的胸腔都在震颤:“可能是吧。”
不?过说到?这里?,田遥才想起,郁年好像也没有体验过。
他的手伸到?了郁年的身上:“你是不?是也没有体验过,让我?来帮帮你吧?”
郁年摇了摇头。
田遥却理解错了他的意思,他以为郁年并不?是没有体验过,他的手停在了原地,半晌后才意识到?,郁年从?前是富家公子,家中肯定像戏文里?说的那样?,肯定是……
如今郁年也算是了解了田遥,看见他变了的脸色就知道他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