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自禁的想入非非,越想越是甜蜜。
她转头往床上看去,见身侧空空,并无他人。她心中略微失落,撑着身子起来,迅的穿好了衣服,干净利落的向屋外走去。
刚走出屋外,见弘昼负手立在庭院中。四娘嘴角上扬,轻盈的走上前去,盈盈拜倒,说道:“主人。”
弘昼转过身来,脸上十分平静,和往常看不出任何异样。更是看不出和眼前这个女子刚刚经历过一夕风流,有任何欣喜之情。冷着声音说道:“起来吧。”
四娘站起身来。
弘昼说道:“四娘,有个事安排你去做。”
说完在吕四娘的耳边轻轻嘀咕一阵,四娘听后,脸上渐渐变了表情,说道,“殿下当真让我去做?”
“不错,你放手大胆去做,这是给你的一次机会,如果不成事,保命要紧,知道吗?”
四娘听后,精神大振,心道“卧薪尝胆七八年,终于有机会报仇雪恨了。”
说道:“殿下放心,四娘定不辱命。”
弘昼轻嗯了一声,说道:“退下吧”
。
弘历这几日身子好多了,天天又长在了长倾殿里,一下了朝便来叨扰咏絮,咏絮不厌其烦,却是怎么赶也赶不走。
这日,弘历和咏絮正在下棋,杀的正难舍难分,子城走进屋来,说道:“殿下,岳钟琪将军的回信到了。”
弘历说道:“快拿来看看。”
看完信后,弘历心思凝重,说道:“没想到,竟然是他。”
咏絮说道:“是谁救了吕四娘?”
弘历将信递给咏絮,说道:“你自己看吧!”
咏絮将信拿过来看了起来,信里说道,原来是弘昼接见了在狱中的曾静和张曦,也是他将曾静和张曦带去面圣,将曾静和张曦所犯的罪过都引导到吕留良身上,才有了后来的吕氏灭族。而曾静和张曦这两个罪魁祸却摇身一变,成了戴罪立功的功臣。
咏絮看的咬牙切齿,吕褒中大人真是人在屋中坐,祸从天上降。自己殚精竭虑,尽职尽责,却因为别人的诬陷和一本老的都不能再老的书籍就被灭了全族。呜呼哀哉,昏君昏庸无道,心狠手辣,残害忠良,自己的父亲又不知道是因为什么阴谋被陷害而累及全家的。
想着想着咏絮越是义愤填膺,接着往下看去,信中提到吕四娘一事,说道:“当时吕氏灭族,全国轰动,朝廷上下人人自危,绝不可能会有漏网之鱼,因此,吕四娘为吕氏后人一事实在匪夷所思,身份有待考证。”
原来,岳钟琪将军对吕四娘一事,也并不知情,如此大事,惊动朝野,竟然有人能暗中动手,救出一个人来,看来,此人的本事真是不小,只是不知他的目的是什么?是为了引起第二次文字狱,还是为了达到什么阴谋?
弘历一直沉默不语,心中更是细思极恐。
弘昼,自己的这个弟弟,从没有跟他吵过一回架,拌过一回嘴。自己从小印象中,这个弟弟很是玩疲,也很是可怜。似乎父亲对他从来没有过夸奖,有的只是不屑和谩骂。而他却也是从小不学无术,顽劣非常。
自己好像从来跟他没有太多话说,自己从小读书识字,按照父皇的要求,学识,骑射,琴棋书画,样样都学,自己每天忙于学习,练习骑射,跟他没有太多交集和接触。可是,这两年生的事情,通过自己的暗中调查,自己屡次三番被暗害,都和他脱不了关系。
如果几年前的吕氏惨案也是他一手策划的话,那么自己的这个弟弟还真是深藏不露,野心不小,他想要的不过就是那个皇位罢了。我于他有阻碍,他暗害我,而策划这吕氏惨案,又是为了什么?为了朝廷动荡,忠臣岌岌可危,而奸臣趁虚而入,为了动摇父皇在朝中威信……,他越想越是害怕,又想起在朝中疯传的秘密立褚制度,不知道弘昼又会如何?
这几日,黄河水患,雍正帝日日批奏章到深夜。
今日又到子时,太监苏培盛心疼皇上的身体,已经进殿劝慰了好几次了,都被雍正给回绝了。苏培盛吩咐御膳房准备了宵夜,小心翼翼的端到雍正面前,说道:“陛下,喝碗燕窝粥吧,解解乏。”
雍正抬头看了苏培盛一眼,放下手中的笔说道:“现在几时了?”
“已经子时了,该安置了。”
雍正听后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说道:“已经这么晚了,不看了。”
他站起身来,活动活动筋骨,说道:“走吧”
。
苏培盛满脸的高兴,一招手,走上来一位小太监,走中恭敬地端着一个方盘,盘中放着各宫娘娘的福牌,端到雍正面前。苏培盛说道:“陛下,今晚去哪宫娘娘那里啊?”
雍正看着摆在面前的福牌,拿起裕妃的福牌翻了过来,说道:“裕妃吧。”
苏培盛吆喝一声:“得来,摆驾长春宫。”
御辇在长长的街道上慢悠悠的走着。今晚的夜色确实出奇的黑,一轮弯弯的月牙挂在天边,却照不清这巍峨的宫殿,灯笼中的烛光被风吹的忽明忽暗。正值深秋,凉风袭来,提灯笼的宫女也紧了紧衣服。
队伍走到议政大殿前,两枚暗器破空袭来,径直射向轿辇。
一名侍卫惊觉的叫道:“有刺客,护驾”
,说着拔出钢刀,一跃而起,拦在了雍正身前。只听,的一声,一枚暗器被打在钢刀上,十分刺耳。
侍卫、宫女乱做一团,众人大呼:“护驾,护驾。”
此时雍正早已下了轿,被众人团团围在中间。四周不断有侍卫和太监往这边涌入,火光照的此地犹如白昼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