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心一点。”
符心说。
玉州赶紧稳住心神,拿刀的手紧了紧,符心已经进入了状态,玉州凝聚灵力,往手上的刀上汇聚。
那刀似乎是伸出了爪牙,朝着符心的丹田处去,符心自然也看到了:“玉州,汇聚所有的灵力。”
玉州照做,那狼牙刀伸出的刀气已经破开了符心的丹田,他听到了符心倒吸凉气的声音,他的鼻头一痒,眼眶也发涩。
符心感受了自己的妖丹正一点点被剥离,他好像没有感受到疼痛,有的只是得偿所愿的畅快。
玉州是第一次看到妖精的妖丹,圆润晶莹,散发着一点点的光,他看着妖丹从符心的体内出来,慢慢地飘到两个人的中间。
符心的面色变得苍白,丹田处的血染红了他的衣裳,而且那血像是停不下来,玉州赶紧用手里的刀划开了自己的手,血流而出。
他把手放在符心的前面,滴落的血落在符心的嘴里,他不再流血,但面色依旧苍白。
缓过来之后,符心收了妖丹,却维持不了原型了。
他变回了狐狸,玉州抱着他,他腹部的血已经染红了他的毛,白毛上的红色,很是刺眼。
符心从玉州的身上下来,他只是看了一眼玉州,随后头也不回地往京城里跑,玉州追不上他,只能让影卫带着他走。
符心走到相府前,门房的人一脸悲切,正在准备挂上白灯笼,他们不再像以前一样随时注意相府周围,符心就走进了相府里。
他进去好一会儿,门房的人才发现,在地上出现了一串带血的动物脚印。
相府里所有人都一脸悲戚,符心很快就走到了文川的卧房,管家正跪在房间外面,哭声一片。
文川早已经把所有人都赶出了房间,自己感受着身体里的生机在一点点流逝。
原来临死前是这样的感觉,他只在昨日见了玉州和陛下,也算是做了告别。
只是没见到符心,文川想起当时赶他走的时候,他受伤的眼神文川不敢看,害怕自己心软,他的目光落在窗边,眼里的光渐渐散开,随后慢慢闭上。
可能是一瞬间,也可能是很久以后,文川睁开了眼睛,他的床边站了一个人,笑吟吟地看着他。
“你来了?”
文川说。
符心点了点头,走到他的面前,在床边坐下,偏头看他:“大人好狠的心。赶我走,不许我靠近相府。”
文川抬手都有些费劲,最后把手放在符心的头顶,像从前一样轻轻摸了摸:“你这会儿能来看我,我很高兴。”
“为什么要赶我走?大人喜欢过我吗?”
文川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想起了初见的时候,符心站在一个买烧鸡的摊子前面,没有钱,就那么静静地看着,当时的文川坐在烧鸡摊子对面的酒楼上,临窗而坐,恰巧把这一幕看在眼底。
当时的符心身形好像还没有现在这么高大,甚至看起来还有些瘦弱,烧鸡小摊的老板想赶他走,文川朝身边的人说了句话,便有人下去为符心买了一只烧鸡。
文川撑着头靠在窗边,看他风卷残云一般啃完了一只烧鸡,才眼神迷茫地往四处看,很快就看到了文川,他的眼里迸发出了一种叫做惊喜的情绪,想上来跟文川说话,却被文川的护卫拦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