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
柜门下一刻被人打开,姜媞瞬时无所遁形。
齐琅蹲在她面前,望着她的眼睛。
似被冷风吹过,姜媞瑟缩了一下,她看着齐琅的目光透出几分冷意。
“你躲什么?”
齐琅问她。
姜媞口吻略嘲讽道:“我若不躲,你岂不又要以为我是故意勾引你的?”
只是躲进柜子里这样懦弱的行为,却是她下意识的反应。
姜媞反应过来之后都觉得自己方才在水里泡久脑子进水了。
齐琅面色沉静,片刻道:“我不知道你在里面。”
他说罢便不待姜媞反应,将她整个人从柜中抱起。
齐琅将她放在铺上,不论是表情还是动作都规矩得很,甚至没有要出言嘲讽她的意思。
姜媞抬眸望他,见他拿来一块巾帕要捉她头发。
她颦眉避开他的举动,反手推他,却不防将他手中的巾帕打掉在地上。
齐琅动作微僵,唇角紧绷。
便是这个时候他也没办法再忽视她眼中的嫌恶了。
二人僵持了片刻,齐琅便抬脚跨过地上那条巾帕走近里屋去了。
姜媞心头微缓,扫向地上那块巾帕,目光中多了几分复杂。
隔日早上伺候齐琅的丫鬟又按时按点地出现,将一切有条不紊地收拾齐整,甚至在送走齐琅之后还替姜媞传了洗漱。
姜媞便知道自己当牛做马的日子结束了。
“夫人可是得罪了爷?”
采薇惴惴不安地问道。
姜媞扫了她一言,并未答话。
采薇静了半晌,见姜媞仍旧是那冷淡模样,便鼓着勇气对姜媞道:“夫人从前身份高贵,性子傲些也不奇怪,只是要生咱们爷的气也实在犯不着,毕竟爷待您是极好的。”
姜媞听这话便觉可笑,“我实在不知在你眼中他做什么才不是待人好,但你既在我这里伺候,就莫要在我耳边说他好话。”
采薇闻言忙解释道:
“奴婢不是那个意思,奴婢只是听说了先前的事情……李府遭难,大人好不容易保住了您。
他待您好衣好食,也未曾禁锢过您,甚至还带您去黄府。
虽那世子妃欺负了您,可咱们爷也叫他们当天出了好大一个丑。
那靖国公不仅不敢声张,还私下想给咱们爷送礼他都没要呢。”
“什么丑?”
黄府的记忆对于姜媞而言并不愉快。
若说丑闻,姜媞只知道自己被人大庭广众羞辱之丑。
“就是那世子爷拿了他夫人的元帕出来给大家伙看,结果上面没有处子血……”
“你说什么?”
姜媞微错愕。
“那世子爷当时端着个盒子神神秘秘的不知道和人说了什么,然后就打开盒子,后来有个眼尖的丫鬟认出来是他夫人的元帕,他们再要藏起来已经来不及了。”
提及这些八卦采薇亦是眉飞色舞。
“原来他夫人嫁来时候不是个处子之身呢。当时也是因为李家权势滔天,他家不敢说出去一直瞒着。
现如今当众被发现,外面都在传世子妃肚子里的孩子是哪个的呢。”
采薇说道。
虽不知为何齐琅要让人将盒子里的东西换成黄崇清夫人的元帕,但做他家的奴才,心总归是向着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