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天德是奉了头儿的命的,王大刚也知道林南风跟这些人不一样。
人家以后不靠这个吃饭,就是来体验生活来了,所以对她很松懈。
列队时叫她站在树荫下,训练时长也只是别人的一半,偶尔还能进办公室睡睡觉,开开小差,早退什么的。
日子悄无声息的过着。
一晃一个星期过去了,她不止没有跟班里的女生打成一片,还跟班里的人形同陌路。
这天王大刚说明天要选班长,午饭时林南风一个人坐在食堂的角落里吃饭。
班里一个老好人拿着两盒饭来到她跟前,坐下就劝
“明天选班长你一定要选黑鱼,否则以后你的日子就难过了,全班人一起排挤你,他现在可是班里的大人物。”
坐在林南风面前的人叫胖子,人如其名,圆滚滚黑到光的小胖子。
据他所说他今年十一岁,老爹是北京军区里一个管后勤的官。
老娘是个主任,而他是他娘老蚌怀珠生下来的最后一个儿子。
进来的这个星期林南风没有主动找谁说过话,唯一说过话的人就是跟他。
小胖子是他进来后别人给他取的绰号,而他在营里的别名叫‘饕餮’。
这里的人没有名字,只有别名,进岛后的第一天,每个人都要给自己取个别名。
而这个别名如果你有幸留下来,以后它会伴随跟着你一起出任务。
胖子看她不说话,大口咬了口馒头就说
“黑鱼也不欠你这一票,就是你投个票跟他示个好,以后大家都相安无事了。”
他拍手欢快道“多好。”
林南风还是不搭理他,来这里一个星期,她也看出来了,小胖子就是个爱管闲事,也是个传话的。
至于中间得了什么好处,这谁又知道呢。
下午做体能训练,王大刚一吹休息的口哨她就往树荫下跑,快五月份的天,南洲差不多快有三十度了。
再加上她头一次做这种训练,所以即便是适应了一个星期,身体还是有些吃不消,力气也没了。
这个时候,小胖子又黏上来,林南风被他烦得不行。
正想着干脆答应他,打他走了得了。
林南风口里吃着白兔奶糖补充体力,胖子看着她也不说话,直掉口水。
一顿饭都要吃两份的人,现在看见奶香奶香的糖,试问谁不迷糊?
上回吃糖还是三个月前,后来因为想来这里,封闭式训练了三个月,营里的信件只出不进,所以老爹老娘寄给他的零食原路返回了。
小胖子这回看见糖,真是走不动道了,他看林南风说
“公主,我用情报跟你换糖。”
林南风原本不想搭理他的,一声‘公主’成功引起了林南风的注意。
“你叫我什么玩意儿?”
“公主啊!”
胖子眼睛从她的脸上转移到她手上,此刻林南风手里正拿着糖。
胖子吞着口水说“我们在背后都是这么叫你的,谁叫你是那个谁的女儿。”
在她面前胖子可不敢说秦守国是阎王,只说了那个谁。
“大清早亡了,现在可没有什么公主。”
林南风也知道他们这里的规矩,就说“以后叫我月兔吧。”
“月兔?”
胖子欲言又止,小声哔哔道“阎王的女儿叫月兔,你还想上天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