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都很现实的,商人更现实,为何到了欧阳正雄就完全做一些不符合人情人性的事?
现在想来,还有一个可疑之处,欧阳正雄既然和妻子感情极好,怎么又在女儿三岁时突然出轨生了一个私生女,生了就生了,结果不闻不问二十年,他有钱有势后偏又当了二十年的好丈夫。
出轨不是只有零次和无数次吗?
这也不符合贱男的劣根性。
当宋奕昕是欧阳正雄的亲生女儿的概率降为50%时,宋奕昕本能希望自己不是他的女儿,所以各种疑点就跑到她的脑海里来。
也是宋奕昕内心冷静到冷漠,思维缜密,当有突破口在她这种人眼前晃过的时候,她绝不可能像吊人胃口的电视剧女主角一样小白,被一个误会也能拖出十集无聊的为虐而虐的剧情来。
是被动等待接欧阳正雄的迫害,还是主动弄清真相,防患于未然,直至永绝后患?
宋学霸从来是主动追逐的性格,而不是在社会世情中随波逐流地懦弱。
许嘉言笑道:“其实这些事毕竟是别人家的事,我也没有跟别人说过……“
宋奕昕捏紧了拳头,看着许嘉言,她如果要求得真相,必要利用这个男人,好听一点是得到他的帮助,可是这人情她欠还是不欠?要真相,还是欠人情?
一路走来,这个社会世情都在逼她做欠人情的事,可是求生和向上爬本来就是人的天性。而她背景先天不足,还不足以到别人欠她人情的地位。
也罢,不矫情了。
宋奕昕深吸一口气,问道:“他……是九七年什么时候去世的?”
许嘉言一愣,反应过来,说:“你是说那位欧阳伯父吗?”
宋奕昕点点头,许嘉言努力回想,那时他也七岁了,他说:“我前一年腊月的时候还是见过他的,可是清明的时候,我就跟着爸爸去扫墓了。总是在那一个多月之间吧。”
宋奕昕咬了咬唇,破釜沉舟,说:“我……我生于九七年6月26日,你等我一会儿。”
许嘉言不禁奇怪,就见她拖出行李箱,打了开来。许嘉言见她把箱子里的一些内衣内裤取出来,扔到了床上,连忙转开了头,不禁尴尬得耳朵都红了。
宋奕昕拿出一张老照片,是一男一女的合照,但是女人的脸已经被刮得看不清了,照片有些斑驳。
但是能看到照片上的穿着白衬衫的男青年的模样。
“这是我的亲生父母唯一的线索……”
她翻过照片,背面写着一行字:【欧阳奕昕:生于1997年6月26日,望圣心孤儿院善心暂时收留。】
许嘉言瞪大了眼睛:“你是……”
宋奕昕说:“我一直以为,欧阳正雄是我的亲生父亲,但是我现在怀疑。你家是欧阳家的世交,你能不能告诉我,这个男人是不是欧阳正雄?”
许嘉言震惊的看着她,宋奕昕说:“你别看我,看照片,是不是欧阳正雄?”
许嘉言看向照片,可是当年他还是一个六七岁的孩子,记忆没有那么清楚,别说时隔这么久,就算当年,他也难靠一张照片来分辨双胞胎。
许嘉言说:“我分不出来。你是欧阳家的女儿?那你母亲呢?”
宋奕昕不相信欧阳正雄说的她母亲是个舞女的话,而且她两岁时就去孤儿院了,哪里记得母亲是干什么的。
她摇了摇头:“我没有印象,什么都没有,只有这个。”
许嘉言说:“你可以问欧阳伯父。”
宋奕昕目光冰冷,说:“我父亲若还活着的那个,他罪无可恕,何必去认;如果他死了,我只想知道他死在什么时候,死于什么,活着的欧阳正雄跟我也没有什么关系。”
许嘉言怔住了,忽说:“可能我爸能认出来。”
宋奕昕看着他,他笃定地说:“我爸认识欧阳家的兄弟俩,如果他们有什么区别,他极有可能认出来。回京后,我带你去见我爸。”
忽然听到门口的敲门声,许嘉言机敏,连忙走向门口,衣冠齐整,免得门口的人有什么猜测。他无所谓,但是她一个女孩子,明明什么都没有做过,绯闻却够多的了。
许嘉言一见是王铮导演,笑道:“王导,怎么事?”
王铮说:“电视台的人打电话过来,要我们剧组去会议室碰碰面,讲一讲录制节目的步骤。”
明天上午彩排,下午就要正式开录,时间也很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