酱红色的液体顺着她下颌,迅滑落到脖颈,又从脖颈一路绵延到那包裹在布料之下的雪色沟壑里。
如此,她整个人非但没有半点狼狈,整个人还多了几分性魅力。
吴曼曼没有泼到安歌的脸,就从安宝盈手上夺过一杯红酒再次朝安歌身上泼过去……
但,她那个泼的动作还没做完,安歌抬手就给了她一耳光。
吴曼曼瞬间就被打歪了嘴,怒不可遏的道:“你这个贱人,你竟然敢打我……啪!”
又是一巴掌。
安歌打得很大力,痛的吴曼曼像是腮腺炎作了一般。
她捂着被打肿的脸,对朝她这边疾步走过来的男伴求助道:“徐少,她打我……”
在这种场合,自己的女伴被打,那就等同于是打自己的脸。
徐少几乎是在吴曼曼话音落下后,从一旁服务员端着的餐盘上捞起一个红酒瓶就朝安歌颅顶劈下去。
“真是找死,老子的女人也是你能打的……嘶——”
他话都没说完,就出一声痛楚的哀嚎声。
不知道是谁朝他的方向怒砸过来一块不明的物体,打得他整个额头都出了嗡嗡的轰鸣声。
徐少下意识地抬手摸了把被打痛的额头,结果却摸了满手心的血。
他震怒:“马德,究竟是哪个不王八蛋,竟然敢打老子……”
“怎么?诸位是觉得自己的脑袋都长得足够结实了?”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朝声音来源地看过去。
包括安歌。
隔着人潮如织,她看着那从旋转楼梯稳步朝她走过来的俊美男人。
富丽堂皇的灯光下,他携带满身戾气,于人群中是那样的清贵冷然。
他几步就来到了她的面前。
四目相撞,安歌眼眶莫名就有些酸了。
她不知道,这股忽然涌上来的委屈究竟是因为什么,但这一刻她就是委屈到无以复加。
她眼圈有些红,眼底藏着浓重的水汽。
完全就是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样,可又隐忍着不。
她唇角动了动,终是一个字都没有出来。
霍少衍目光在她满是酱红色液体的沟壑处停留了几秒,声音清洌而凌厉,
“你不是挺能的?怎么关键时候脑子就进水?”
马德,是霍家的靠山不够硬,还是他这个后台不够挺?
被欺负了,都不知道搬出他这个靠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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