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相處甚密??
紀方酌仍然保持笑容,內心卻瘋狂吐槽。
亭嵐又問蘇年,「敢問公子貴庚幾何?」
蘇年很少被人搭話,聞言下意識看向紀方酌。
紀方酌鬆開他的手臂,點了點頭。
蘇年才轉過視線,認真道:「剛剛及冠不久。您喚我蘇年就好。」
「有子嗣了麼?」
「什,什麼?」蘇年睜大雙眼,立刻轉頭看紀方酌。
「呃。」
紀方酌難得地被噎住了。
「……你說沒有。」
「沒有。」
蘇年乖乖道。
亭嵐的目光在兩人之間來回好奇地掃動。
就在紀方酌以為這個話題結束了的時候,他似乎終於從觀察當中得出了結論,又道:「原來是還沒同房過。」
紀方酌:「……」
他硬著頭皮笑道:「家中私事,還請坊主莫要過問了。」
「我並無惡意。」亭嵐微笑,「蘇年,若是這位紀莊主將來待你不好,你便可來銷金坊找我。我也是哥兒。」
他表情坦然從容,好像絲毫不怕說出這個身份會給自己招來禍患。
「我並沒有成家的打算,一個人整天在坊里也是無聊,正想有個你這樣的小美人作陪呢。」
說罷他輕佻地笑起來。
紀方酌如臨大敵:「請坊主莫要再拿蘇年開玩笑了。」
他本能地將蘇年整個人都塞在了身後,又把他支出來看熱鬧的腦袋給按回去。
亭嵐大笑:「我所言非虛。不過,這可是紀莊主你前來攔下我回坊的,請問是有何貴幹呢?」
紀方酌不再與他相較,正色道:「我來與亭坊主談一談訂購酒釀之事。」
「您銷毀了與呂義訂青梅酒的書契,那麼現下,銷金坊當是有這一百壇酒釀的缺口。這個缺口,我想可以由紀家酒莊來補上。」他聲音平靜,不疾不徐。
「頭幾十壇可以用晚熟的青梅來釀造。不過到了月末梅子便不逢時了,您可以嘗試訂購酒莊其他名目的果酒,八月有油桃、石榴。」
「九月金桂飄香,若是那個時候銷金坊還需要酒,也邀請您親自來稻鄉一嘗從大石壇里盛出來的桂花酒。」
「當然,我想您也許最感興的,便是紀家百年傳承的秘制酒釀——蓼鄉酒。只不過因為一些無可奈何的緣故,現下原料並不充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