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自己不要自尊追一个男人时,那个男人却在算计自己的亲人。
太阳落山了,顾笙在跪在寒风中哭了很久,眼睛红红的肿的像核桃,脑袋昏昏沉沉的。
下雪了,她站起身准备回去,可腿已经麻了,起来后跌倒了,双腿钻心的疼,她等了一会儿,又重新站了起来,丝上沾着白雪一个人慢慢的走着。
高杜听到门铃声,打开门,就看到顾笙狼狈的样子,他顿时吓了一跳。
“这,你这是怎么了?赶紧进来,衣服都湿透了,你怎么没开车回来?”
他手忙脚乱的把顾笙扶进屋,见她脸色红的不正常,摸了一下她额头,惊慌道:“你烧了?走,我送你去医院。”
他今天下午在公司没看到顾笙,还以为她有事先回来了,谁知道下班回来家里也没人,正准备打电话呢,门铃声就响了。
现在人倒是回来了,可是成了这个样子,他怎么给沈总交代啊?
关上车门,动车子,准备给沈辞打个电话,坐在副驾驶的顾笙嗓子沙哑着说:“不要告诉他。”
高杜最终败在她的坚持下,想着先去医院检查,如果严重再告诉沈总。
顾笙知道沈辞最近很忙,还有一个多月就过年了他那么累,她不想让沈辞担心。
好在检查完后,并不严重,就是吹寒风感冒烧,及时退烧输液今晚在医院住一晚,明天再观察没事就可以回家了。
“你先回去吧,明天早上来接我就好,这里有护士照顾呢。”
顾笙躺在病床上虚弱地说着,她哭了一下午,现在好困。
高杜想着自己在这里确实帮不上什么忙,就把钱交了回去,准备明天早上带着早餐来接她,“那好吧,你今晚好好休息,我明天早上再来接你,公司的事不用担心,有我呢。”
午后时分,慵懒的夏风混着花香,熏得人昏昏欲睡。
封窈站在毕业答辩台上,慢声细语陈述着自己的毕业论文。
软绵绵的女声舒缓轻柔,犹如催眠小曲,台下三个评委老师眼皮沉重,不住地点头啄米。
封窈当然知道这是一天之中人最懒乏困倦的时段。正因如此,在决定答辩顺序的时候,她刻意选了这个时间。
糊弄学资深弄弄子,从不放过任何糊弄过关的机会。
果然,困成狗的评委完全起不了刁难的心思,强打精神提了两个问题,就放水给她高分通过了。
封窈礼貌地向老师们鞠躬致谢。
本科生涯落幕,不过她和庆大的缘分还未尽。她保送了本校的直博研究生,待将来拿到博士学位,她还打算留校任教。
庆北大学作为一流高校,教师待遇极好,研究经费充足,寒暑节假日多,食堂林立菜式多样,阿姨从不颠勺——
世间还有比这座象牙塔更完美、更适合赖上一辈子的地方吗?
封窈脚步轻快走下讲台,美好的暑假在向她招手,马上就能回外婆家,葛优瘫咸鱼躺,做一个吃了睡睡了吃的快乐废人……
“——卧槽!快看对面天台!”
才刚出教室,忽然有人喊了一嗓子。顷刻间,走廊上本来在排队等待答辩的学生大噪,呼啦啦全涌向护栏。
本楼相隔二三十米远,正对着美院的昌茂楼。大企业家宗昌茂慷慨捐建的楼,全国各地不少学校都有。
大太阳刺眼,封窈眯眸眺去。只见对面楼顶上,赫然有个男生坐在天台边沿,双腿悬在外面。
好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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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吧这哥们儿不会是要跳楼吧?”
“偶买噶,学校又逼疯了一个……”
众生嗡嗡议论,紧张中隐隐透着莫名的亢奋。楼下渐渐聚起了人,仰头张望。
有人试着喊话:“同学,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儿,你别想不开啊!”
封窈收回目光,转身不打算继续看下去。
她既不认识这位同学,又不懂心理学,爱莫能助。有老师和这么多热心的同学在,相信不会出事的。
“——哎,封窈!”
还没走出两步,同宿舍的冯璐璐瞧见了封窈,冲过来拉住她,“正找你呢!那个,不是刘东旭嘛?”
封窈只得停下脚步。“刘东旭?”
这个名字,有点耳熟……“好像,听过?”
冯璐璐瞪圆了眼睛,“他追过你的呀!你忘啦?新国国立美院来的交换生,在表白墙上狂刷告白,说你是他的缪斯女神,还在咱们宿舍楼下拉过小提琴……被你骂了的那个?”
封窈恍然,“噢!”
那还是开春的时候,快半年前的事情了。
封窈长了张美艳的脸,皮肤雪白,一双细长微挑的狐狸眼风情撩人,身材如其名,窈窕婀娜,凹凸有致。她在校园里从来不乏追求者,只是生性懒散,谈恋爱这种弄不好轻则劳心伤神、重则全家爬山的麻烦事,在她看来不是很必要。
通常对于追求者,她都是礼貌婉拒,能避则避。只是大好的春日清晨,正是裹紧棉被舒舒服服地酣眠时,有人非要扰人清梦,她被起哄的室友叫醒,起床气难免稍微有点大。
当时她推开窗,对楼下拉琴拉得如痴如醉的男生说了句:“同学,你这把锯,有点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