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诗人眼里闪过宠溺:“嗯,是有一股能量在身体里流窜。”
他说着,张开手,手心里就有一团雷电球,手一挥,雷电球扔出去,在地板上炸响,不过威力不是很大,只在地面上留下点焦黑的痕迹。
班澜问:“你确定这不是远古大阵上的雷电?”
“不是,就是液体里自带的,不过它并不能让人真的拥有超能力,其实相当于给你个具有雷电力量的道具,里头装了雷电的能量,用完了就没有了。”
“那对人体有没有害?”
“你说呢。”
仇诗人冷笑,“会透支一个人的生命力,但普通人是无法知道这点的,哪怕以后他们死得早,估计也不会想到是因为今天喝了这种药。”
“那你呢,”
班澜恨不得再次上手在他身上摸摸,“你没有事吧?”
“无碍,说了伤不到我。”
班澜这才吁口气,一边跟着仇诗人来到四楼,一边问:“你说这岛主弄这些玩意出来干什么,什么神灵水的,既然能够产生作用,花费应该很巨大吧,通行证再贵,也抵消不了这三层楼的设计,和这些神灵水吧?”
看看四楼,跟三楼完全不同的风格,一整个豪华的大厅,漂亮的水晶灯,壁灯,和落地自动窗帘,真皮沙发,装饰架上摆放着不知什么年代的红酒,还有坦克飞机模型,直立的一米柱子上放着花瓶。
未等班澜看出这层楼里有什么比三楼更吸引人的,就看到一团火焰飞了过来,且直面照着仇诗人打过来。
那火球的威力还挺猛的,仇诗人一侧身,那火球砸在墙上,火球经过压缩然后爆炸,爆炸声比仇诗人刚才的雷球要强得多,虽这里的墙和地板很坚固没有造成过大的损害,可表面对比,这火球比雷球厉害。
当然,那是因为仇诗人当时只是在实验神灵水的作用,意思意思地弄出来给班澜看罢了。
但显然其他人不这么想,神灵水不同的人喝了后效果也会不同,同样的属性,有的人更厉害一些,这会发火球的,应该算是比较厉害的,至少他本人是这么认为的。
他从暗处走出来,一点没有偷袭人的愧疚,反而趾高气昂的,头一次拥有非人力量,让人心跟着膨胀,都认不清自己原本的地位。
“抱歉啊,”
没有什么诚心地说着,“刚有只鬼从这跑过去,我还以为是你呢。”
仇诗人看都不看他,这样的人,是入不了他的眼的。
他想带着不爽地瞪着对方的班澜离开,却传来一声暴喝:“站住!”
一个穿着白色衬衣,留着小胡子的中年男子走了出来,这人的气息跟其他人不太一样,班澜有了不好的预感。
果然,他一来就指着班澜道:“你们要走可以,她留下。”
本来还不想管这些人的仇诗人脸色立马变了,知道班澜是被发现了,他也不再隐瞒,拉过班澜到自己身后:“这是我带来的,跟这游戏没有关系。”
同时班澜也有点明白,恐怕是中年人原本该是捉鬼这行的,只是原本的功力不够,没有发现班澜的存在,但在神灵水的刺激下,也让他多了点本事,哪怕这本事很快就没有,然而放到现在,就是个麻烦。
他不理会仇诗人的说辞:“你是想留着给自己攒积分吧,小子,我劝你还是把她交出来,否则的话……”
“你们在说什么,这里还有一只鬼?”
之前的喷火男当先喊道,要知道,这个客厅因为接着楼梯,已经被找过好几轮了,而且,这里的鬼大家都能看得见,现在居然多了一只其他两人看得到,而他看不到的鬼,自以为自己很了不起的喷火男不爽了。
但没人鸟他,仇诗人看着的也是中年男子的方向:“呵呵,你刚说什么,把她交给你?”
只有离仇诗人最近的班澜才能发现,仇诗人的眼睛又开始红了。
自从她以身做墙去补裂缝差点烟消云散后,仇诗人在她这方面就变得特别敏感,现在出现了一个想对付她的人……唔,班澜表示很同情,对这位中年男人的同情。
“你大概对这里很不熟悉吧。”
中年男人慢慢走过来,一脸的势在必得,“你知道每次的游戏里,死亡人数是比对外面通报得要多得多,三十个人里,能有十个安然无恙的回去就算不错了,而死的这些人,只有少部分是死在鬼的反扑下的,毕竟这里的鬼的能力都被限制了,而人,却拥有神灵水来增幅。你知道,大多数人,是怎么死的吗?”
他在仇诗人和班澜面前两米左右的距离站定:“我不妨告诉你,真正死在鬼的反扑下的,都是在三楼徘徊的没用的人,其余的,都是因为这积分的争夺。”
“就为了跟岛主提的那个要求。”
“没错。”
中年男子手里夹着一张符,并不是主办方发的那些能将鬼定住并裹成圆球的符纸,而是他自己的攻击符箓,“你要是识相一点,我可以饶你一命,接下来的游戏时间,我也可以尽可能保你一命,能活着离开这里,总比死了要好。”
“你要跟我抢她。”
仇诗人在对方那么一长串的话里,只吸收到这么个重点。
“如果你要这么认为的话,也算吧。”
仇诗人呵呵着,他的眼眶已经全红了,接下来一句废话都没有说,随手招来雷球就朝中年男子丢过去,中年男子不屑地冷哼,想来他跟喷火男一样看到仇诗人实验的那个雷球,根本不把仇诗人此时的攻击放在眼里。
殊不知,喝的那点神灵水,早被仇诗人至阳之火烧干净了,现在扔出去的,是他自己的能量,看似小小的一团,威力嘛……
“轰!”
中年男子连连后退,虽然最后用尽全身力量站住了,可内里一阵气血翻涌,他心头大骇,可还不等他彻底站稳甚至想明白怎么回事,迎面轰来一个拳头,他下意识地举臂一挡。
这次,他没有任何抗拒之力地倒飞出去,撞到花瓶,又跟花瓶一起飞,等他落在地上时,嘴里血水直喷,身上的骨头不知道断了几根。
要不是班澜赶忙上前拉住仇诗人,还不知道中年男人还要受怎样的折磨呢,仇诗人的拳头,挨一拳就够受的了。
仇诗人缓了缓气,但眼睛还是很红,他干脆拉着班澜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