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逗你玩儿,来追我。”
侍卫见有疯子到门前闹事,举起手中兵器向两人戳去,黑衣人轻松的避开后攻击,紧接着抬脚便跑,两名侍卫气得怒发冲冠,跟在黑衣人身后穷追猛赶。可侍卫追着了会便发现不对劲,似乎无论他们怎么追赶,始终与黑衣人保持着一段短短的距离。总之,就是追不上。其实这两个黑衣人已经用了最慢的速度去跑,若他两一旦跑快,瞬间便会消失得无影无踪,跑得这么慢,又要保持不被追上的距离,对于武术高手来说,其实相当困难。奈嘉宝贼贼一笑,趁门口无人把手时,一溜烟钻进何府院中,黑衣人与侍卫间的距离只有一步之遥,俩人一边高抬腿前行一边犯嘀咕,“兄弟,咱们这要跑到何时才算完?”
另一位认真道,“主子交代咱们听那女子的命令,未得到新命令前需一直跑下去”
“……”
看来不累死身后的两名侍卫不罢休啊。奈嘉宝獐头鼠目的匍匐前行,时而用灌木遮挡,时而站起身躲在大树后,历经千辛万苦终于跑回卧室窗户下,刚垫起石头要翻进,便听到大门处传来何云炙不耐烦的呼唤声,她心里惊呼一声,屁滚尿流的钻进木窗,一落地便连滚带爬的扑到门后展开房门,还未看清何云炙的脸孔,便故作刚睡醒状伸起大懒腰,边打哈欠边懒散道,“我才睡醒……”
何云炙见奈嘉宝连头带身上尽是泥土草根,挑起眉,“你睡觉时爬哪去了?”
“……”
奈嘉宝哈欠停在一半,故作不懂的转过身,心虚大笑,“哪也没去啊,一直睡觉来着,嘿嘿——”
随着她说话声的震动,身上“沙啦啦”
的掉下土渣子……“……”
何云炙见她扯谎都不带过脑子的,本以为她会用仅存的思维稍微反省一下自身的所作所为,但显然毫无成效,他眼角一抽,冷道,“换身干净衣裳,吃饭去”
“……”
奈嘉宝揉揉肚子,刚吃过包子还喝了大碗粥、小点心,此刻真吃不下了,可不去绝对不是她的正常作风,她哭丧着脸,要不饿死要不撑死,真是折腾死人不偿命哇——奈嘉宝换了套干净的丫鬟服,按婆婆所教礼仪谨慎的走进膳厅,假惺惺的逐一欠身行礼,“爹,娘……”
当转到何云炙眼前时,她撇开眼别扭道,“夫、夫君”
何松青已听说昨日儿媳受罚一事,又见嘉宝言行收敛了许多,和蔼浅笑,“快入座儿媳,一日未进食饿坏了吧?爹命厨房给你炖了锅鸡汤补气力,必须都喝了,哈哈——”
“……”
奈嘉宝探头看向一大盆装入整只鸡的热汤,顿时一捂胃险些吐出。===============================患得患失[]何云炙见奈嘉宝脸色欠佳,站起身走近,“哪里感觉不舒服?”
奈嘉宝不敢说自己是吃饱了撑的,默不作声连连摇头,何母看看儿媳的脸色又注视一锅油腻腻的鸡汤,眼珠一亮,急忙放下碗筷,起身走到奈嘉宝跟前,“嘉宝,你是不是看到鸡汤感觉恶心反胃?”
“说了您别生气,我、我吃不下……”
奈嘉宝实事求是的垂下眼皮,若勉强吃下也不是不行,只是她不想虐待自己的胃。何松青一听此话也放下碗筷,他不由得与老伴对望一眼,两人用眼神交流了一瞬,随即会心笑起来。何云炙看向神色古怪的二位老人,迷茫的等待答案。但二老谁也不理睬他,何母牵起奈嘉宝的手坐到椅中,眼神望向奈嘉宝平坦的小腹,抿唇一笑,“除了反胃,此刻还有别的不适否?大胆说,娘要听实话”
奈嘉宝扬起下巴想了想,既然婆婆要听实话,那她还是老实交代吧。“困,我现在特想睡觉”
她懒懒的扭动脖子,睡了没几个时辰便出门,此刻确实很疲惫。何母一听这话更感惊喜,儿媳分明睡了一日还觉得疲乏,她掐指一算,自儿子、儿媳圆房那日起已过了一月,那定是有了身孕,她刻不容缓的转身催促何云炙,“你这孩子还杵在那作何?还不快抱你媳妇回房歇着——”
奈嘉宝顿时困意消除一半,她没听错吧?有手有脚的为啥叫人抱?何云炙根本未想到这层,但既然母亲发话了,他便不多问,直接横抱起奈嘉宝向卧房走去,奈嘉宝双手搂在他肩膀一阵得意,“你娘咋突然对我这么好了?还使唤你伺候我,舒坦啊,哈哈——”
“……”
何云炙目不转睛的直径行走,平板道,“我倒想问你是不是在饭菜里下了迷魂药”
奈嘉宝眼一横,“切,瞧你一脸不服的死样子,偶尔照顾我一下至于这么不乐意吗?”
“没不乐意,你是有功之人,翻窗越墙的乱跑,挺辛苦的”
“……”
奈嘉宝一缩脖子,狐狸尾巴咋被他发现了?何云炙毫不怜惜的将奈嘉宝丢到床上,奈嘉宝自知理亏,也不敢喊疼,揉揉屁股钻进被窝。她突然发现自己越来越不知跟何云炙说啥,而且自己总处于心虚的劣势中,这若跟他处久了,会不会患上啥压抑过度的疯病啊?何云炙走回膳厅用饭,还未坐稳就被母亲一把拉住胳臂说话,何母面对儿子也不必扮庄重,眉飞色舞笑起,“行呀儿子,这么快便为何家添丁了”
何云炙呛咳两声,联想起刚才二老的诡异笑容,蹙眉质疑道,“娘,您以为奈嘉宝有身孕了?这怎么可能?连她自己都还是个孩子”
“十八岁已经不是孩子了,娘在她这年纪已经有了你”
何母朝老伴一笑,“老头子你说是不是?”
何松青眼中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无奈,微微点头,“是呀,云炙,娶妻生子本就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不必大惊小怪的瞎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