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愣翻过两个山头,又专门走小道,绕过了李坑生产队大队。
毕竟是出来避风头的,还是不能让熟人看见,要的就是一个稳字。
王二愣可不敢赌周书记做人的底线,毕竟这年头班房里不明不白的死个把人,也不是很稀奇的事情。
路上又走了一个多小时,终于到了米阳镇。
这避风头当然是在山里当野人最好,但王二愣可吃不了那个苦。
兜里有个四百多块钱的巨款,为啥要去受那个罪。
来到镇里的公家饭店,豪横的点上两个荤菜,又来一瓶啤酒。
饭店里其他人,看着王二愣败家的吃法,眼睛时不时就投来些许羡慕嫉妒。
王二愣就喜欢这样的吃饭氛围,吃起来嘎嘎香,对着瓶吹了一整瓶啤酒,又买了瓶汽水喝。
这下不止大人羡慕,好几个小孩也跟着馋哭了,大人们那羡慕嫉妒里面又加上了不少恨意。
王二愣顿时觉得饭菜的味道又香了不少,大口的吃起肉来,惹得不少食客小声的谩骂。
酒足饭饱后,拿着两个空瓶子退了一毛钱押金,该花的钱花,能省的必须省。
晃晃悠悠的出了店门,打算找个招待所住上一晚,上回开的介绍信可是还有一个月的期限。
最少还能潇洒二十来天,介绍信的日期过后,他就是一个没有身份的盲流了,去县城被查到的话,很可能被抓去农场劳改。
王二愣心事重重,游荡在街上,眉头紧锁,耳边传来一声。
“居士,你印堂黑呀,可否听贫道一言?”
眼前一道士打扮的老头,消瘦的身子,破旧但干净的道袍,花白的胡须,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模样。
王二愣扭头四下张望,身旁无人,貌似这道士是对自己说的,王二愣好歹经过九年义务教育,根本就不信神神叨叨的东西,脑袋摇动起来。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道士见王二愣出言不逊,便气不打一处来,开始质问王二愣。
“年轻人,贫道好心好意指点你一番,你不领情也就罢了,为何这般羞辱贫道。”
道士还觉得不解气,又开始用自己的专业知识诅咒王二愣。
“我看你不止印堂黑,还有牢狱之灾,你这般不听劝,怕是要大难临头。”
王二愣一听,牢狱之灾四个字,眼神狐疑的看向道士。
道士察言观色的本事可是一绝,一看就晓得这傻大个被他唬住了,刚刚这傻大个大吃大喝他可是看在眼里,傻大个在他眼里,可是一只不可多得的肥羊。
道士摸了摸胡须,鼻孔朝天,开始故作高深,好一会,才缓缓开口。
“居士,我也就看你这人长的端正,好心给你提点一番,你有牢狱之灾,你就说准不准?对不对?”
王二愣心里一想“连穿越这种事情都生在自己身上,眼前的道士没准真的有几分本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我再仔细问一问。”
“道长,刚才多有得罪,请问,这你是咋看出来的?”
道士被王二愣的回答给吓出一身冷汗,心想“这该不会真是个逃犯吧,我就想骗两顿饱饭而已,元始天尊你可要保佑贫道呀,贫道年年岁岁供奉的香火可是不少。”
道士刚想找个借口离开王二愣,奈何肚子一阵绞痛,显然是饿到了极限,牙关一咬,能骗一个算一个。
“居士,别问我咋看,你就说准不准?”
王二愣连忙点头,自行脑补。
“道长,天机不可泄露,对不对?准,真是太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