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不想去……
晁昔心闻言恍然,对啊,她怎么没想到!
只要钟忞书不去,就不会有人在宴会上算计他,就不需要想尽办法护住他,所有问题都迎刃而解了!
“也好!”
她眼梢扬起,难掩此时的好心情。
门口却传来一个温婉儒雅的声音,“都聚在屋子里,可是我来得唐突了?”
几人目光刷刷看向门口。
钟玉书穿着一身暗色长袍,抬腿踏入屋内,嘴角带着浅浅的微笑,与上次那种咄咄逼人的嚼舌根深闺少爷不同,此刻的他看起来端庄大气,每一步都走得极为优雅,似乎每一根丝都恰到好处,让人觉得十分舒适。
但晁昔心却提高警惕,她可时刻都记得,此人手中有一个不可小觑的暗网。
钟忞书已经上前两步行礼道:“玉书哥哥。”
钟玉书也回了个礼,温玉般的唇色展开一抹浅笑,“为兄是特意来告诉忞书弟弟今日一同去太女府的时辰,以及要带的物件儿。”
“忞书…”
钟忞书正欲拒绝。
话却被钟玉书打断,柔声道:“今日夜宴,许是皇太女年前举办的最后一场宴会。汴京所有大臣子嗣都会前往,这不单单是一场赏秋之宴更是诸臣子嗣相识相交的重要时刻,届时,皇太女也会为众人引荐,忞书当好好准备。”
晁昔心脸色变了变。
意识到钟玉书此话的含义,这场夜宴所有大臣嫡出子嗣都会参与,并非因为这场赏秋之宴,而是因为这场赏秋之宴背后的主人,皇太女。
所以,这场她以为可以掠过的宴会,不得不去。
钟忞书一直不愿与人交涉,自是不明钟玉书话中深意,抿了抿唇道:“兄长…”
“忞书。”
晁昔心制止他拒绝话,“多谢玉书公子好意,公子刚刚说要带什么物件儿?”
钟忞书愣了一愣,诧异的看向晁昔心。
钟玉书却像是早知如此,浅笑从宽袖中取出一枚吊着紫色流苏的玉佩,道:“前往皇太女府邸的人会非常多,祖母让吾等全部将此玉佩系在腰间,便是我尚书府的标志。”
“多谢。”
晁昔心接过随意扫了一眼,是一块好玉,钟玉书的腰间果然已经别上了一枚一模一样的。
[两枚玉佩,来自同一原石。]
尚书令倒是不掩饰自己的财力,若是所有玉佩都出于一枚原石,那这枚原石必定价值连城。
“今日便不必让下人准备完善,酉时初马车会接尚书府所有嫡子前往太女府,忞书弟弟莫要迟了。”
钟玉书莞尔一笑,说着目光随意的扫过钟忞书的唇,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疑惑,便很自然的移开了眼睛。
晁昔心自然没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