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忞书十六岁学习起来也不算晚,秉着严师高徒的原则,晁昔心一点都没放水,姿势一定要他做对。
他精致的小脸挂着一颗颗晶莹剔透的汗珠,蹲着马步双腿打颤,贝齿咬的下唇白,举着的双手也已经抖得不成样。
阿红与阿然已经被晁昔心先关进厢房,让他们专心做口红。吴元与阿尤也不敢多管闲事,也乖乖地在厢房里学习。
整个院子,就只有钟忞书一人在烈阳下蹲马步。
玉瀚亦偷偷从窗牖看去,脸色尤为复杂。
他曾跟随师父见过一些士兵训练,也是这样迎着太阳半蹲着,可是晁昔心为何让十指不沾阳春水的钟忞书如此?
难道是变相地虐待自己正夫?玉瀚亦柳眉拧紧,是越想越有可能!
三日后,将会在溪原进行粉底液拍卖,在拍卖结束后,口红也将彻底开放对外售卖的消息传遍整个汴京。
钟佑书来大闹了一场,被晁昔心给压了回去,承诺出售的口红绝对与他手中的不一样,然后将其直接丢出溪原。
许是因为被这口红彻底征服了,他被丢出溪原也没恼,骂骂咧咧地来,又骂骂咧咧地走。
这几日,尚书府门口来来往往皆是汴京贵子,他们有人托尚书府的人来买,有人借着与某位嫡子庶子关系好,便暂住在尚书府等着拍卖的那一日,势必要抢到第一批口红,毕竟他们都吃够了等润唇膏的苦。
溪原院中。
晁昔心正从背后紧紧抱着钟忞书,钟忞书俏脸绯红,大口呼吸导致胸口起伏,一滴汗珠从鬓角滑落,几缕丝粘在脸颊,薄唇紧抿着,柔情似水的眸子微颤。
乍一眼看去,宛如被欺负得不行,但看到晁昔心一脸严肃的表情,那若有若无的气氛便荡然无存。
“我怎么教你的,好好想想。”
晁昔心眉心紧锁,明明她每次都教的很清楚。
钟忞书明明每一次都点头表示看得很清楚学会了,可每一次她从后面抱住他后,就感觉怀中的人儿瞬间软了半截,几乎倚靠在她怀里?
钟忞书深吸一口气,暗暗告诉自己不可以惹晁昔心生气。
他想了想之前晁昔心介绍的几个方法,用后脑去撞她的脸,他担心自己没轻没重;若是用胳膊肘去撞她?他又担心她会很疼;如果弯下腰抱住她的脚腕向前拉,又担心她会摔疼……
有,有点舍不得……
钟忞书最终鼓起勇气,抬起脚去踩晁昔心的脚面,快要落在脚面上时,他又浅浅收了些力。
钟忞书本来就力气不大,此时就宛如一片棉花掉在晁昔心的脚面上。
“……”
晁昔心。
她心好累,感觉自己白教了。
钟忞书瓦亮的杏眼眨了眨,侧过头勉强地看向身后的晁昔心,完全一副等待夸奖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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