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尧把怀里的温泽熙放在祭司帐篷的兽皮上,随即警告后者:“敢乱动就掰断你的手指,我看你就是闲,来祭司这里多管什么闲事。”
温泽熙无辜地瞪大了眼睛:“我是想给部落做点贡献…我在部落里什么都没做…而他们都是跟着首领出生入死去狩猎的,我想…我以为这样能帮上你的…对不起……”
他说的委屈巴巴,连那双银色的瞳仁都溢满了水汽,更显得灵动了几分。
赫尧一时间被他的话堵得心口疼,第一次没有因为一个人反驳自己而大发雷霆,反而甩手离开了帐篷。
“当初所有拒绝温泽熙治疗的兽人全部处死。”
“是!”
帐篷外响起的冷酷声让帐篷内所有人都惊骇住了,连给温泽熙清理伤口的祭司都忍不住停顿了一下动作。
更别说帐篷外,还有不少被温泽熙救治过的人,他们无一不是脑门溢满了冷汗,心脏砰砰直跳。
谁曾想到,那给他们治疗的兽人竟然会如此受到首领重视!
他们当初竟然还敢小看!!
所有人都咽了咽口水,心里想着:之后再也不敢怠慢这位熙大人了,他们保证以后治疗时都乖乖听话。
帮着祭司给温泽熙处理伤口的月烁望着兽皮上昏昏沉沉的人,心里的嫉妒情绪挤满了身体的各个角落,连脸庞都扭曲起来。
他攥紧了拳头,不明白凭什么温泽熙就能让首领如此另眼相待,凭什么这人受伤了首领竟愿意杀人给他立威,凭什么!!
这人明明不过是小部落来的,凭什么那么好运!
……
温泽熙的伤口并不致命,只是在夜间发起了热。
因为口渴,他悠悠醒来,刚睁眼环顾一周,就发现这里根本不是他的帐篷,也不是祭司帐篷。
“醒了?”
一旁忽然传来了熟悉的暴君音,温泽熙浑身一抖,身体本能地绷紧。
“很怕我?”
赫尧盯着自己石床上的人,心里自我解释着:要不是祭司帐篷的地方不够了,他才不会把这小崽子带回来。
温泽熙询声望了过去,见着赫尧的黑脸,抿着嘴眨了眨眼,露出一双湿漉漉、氤氲着水汽的眼睛。
“首领……”
他声音软软糯糯,听着人心里酥酥麻麻的,像似心尖上被羽绒划过,留下一道温温浅浅的涟漪。
“……”
赫尧望着眼前这张明艳娇俏、足以让兽人神魂颠倒的脸,心脏像似被什么攥了一下一样,让他失魂了片刻。
等回过神来时,他发现自己竟然压着温泽熙,一只手还捏着对方的下巴,两人的距离也贴近了不少,鼻尖几乎能碰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