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是“嘟”
电话被她挂断了。
庄唯愣在那里,手机砸落在地。
他脸上一片空白,良久,他飙出泪,开始疯狂的笑,边笑边咳血,转头冲进大海深处。
“总统套房”
。
思茗路168号,明珠酒店顶楼281o,门锁密码oo2981最后按井字格。
估计他的骨灰化了也能记得。
那是他真正决定去死的时刻。
庄唯的手机里装了定位器,他就算是偶尔犯混,最晚回家也不会过零点,定位又在海边,庄女士察觉到异常,和司机赶到,他缺氧昏迷三分钟后被捞起来,然后在救护车上开始抢救。
稍微恢复意识后,肺水肿加肺部感染,依旧呼吸困难,插了氧气管,在icu里躺了两天。
就算出了icu,脱离生命危险,庄唯活着,也只是活着,他像变了个人,从前话唠,现在只会沉默。
庄女士持之以恒的问他为什么。
庄唯现在连她也不想见,他平静地看着自己的母亲,破罐子破摔“我和陈印睡过了。”
庄女士嘴唇都在颤抖“什么时候开始”
庄唯说“十九岁。”
庄女士气的差点背过气,怒骂他“不知廉耻”
“年纪这么小就这么放荡”
云云,说要和他断绝母子关系,摔门而去。
陈印是她从小看着长大的,这在庄女士看来,是自己的儿子和女儿搞在一起了。
又过了几天,陈印来看他。
庄唯知道她只是听家里大人的指令,他现在还无法面对她,他为了那点爱,把自己弄的人不人鬼不鬼的,看起来真的很可笑。
庄唯盯着她手里的水果篮,陈印盯着他,相对无言。
她依旧看起来那么清冷,泰山崩于面前也面不改色。
庄唯没办法做到她那样,他到现在,即使用余光瞥到她,依旧会想流泪。
他的嗓子有沙砾在磨,低头攥着被单,嘶哑着“你走吧。”
庄唯不想在她面前哭了。
陈印放下果篮,视线从他泛红的眼尾离开。
她很少解释自己,或做什么剖白,这次是例外。
“庄唯,我有杏瘾。”
“第一次,我没有给你下药。”
那杯助兴的酒,不是给庄唯准备的。
她那时难以忍受,找了个干净的男人,没有开灯,不要前戏,她只想解决自己的欲望,不愿意和这个男人有任何其他交流。直到真的坐上去的时候,身下的人体温滚烫,无助又笨拙地握着她的腰,不得其法,哭着叫她的小名“点点”
。
她才猛然觉,那是庄唯。
裴砚青没戴那条领带了。
但得知蒋则权的存在后,他的不安与日俱增,姚恙跟他说对于闻钰这种回避型依恋的人,不能操之过急,但他太缺乏安全感了。
他变得前所未有的黏人。
闻钰在书房用电脑查论文,他也要凑过去看,想搭话,于是问她一些很蠢的问题。
指着她参考书上的图片,“这个瓶子能买来床头吗花纹挺好看的。”
闻钰看了一眼。
无语了。
“那是龙虎纹。”
裴砚青还没明白。
闻钰把书合上,扭头看着电脑,“陪葬品专用请牢记收藏,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找书加书可加qq群952868558&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