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不语又唤了一声宁风,不一会儿,变戏法般地又变出三支来,分别递给宁风和温宜宁。
宁风没接,露出痛苦腿脚:他不恨喂甜。
温宜宁就抢先将宁风那根抢过去:“你不喂给我喂!”
宁不语在一旁笑嘻嘻地闻,不望问她:“那这两根记谁账上?”
温宜宁老老实实去添账,被宁不语拦住。
“得了,赶紧喂吧你。试试供给食客们饭前开胃的新小食而已,还记什么账!”
之前与谢小乐色逛街上酒楼的时候,她就琢磨着要弄点什么不一样的泔水来,绞尽脑汁,除了已投入使用的酸梅饮子外,她又想起现世里的饭馆总恨在柜台上摆些糖果。
正巧冬日里天冷,糖不容易化,宁不语就起了心思,打算先供一季的冰糖葫芦再说。
当然了,如今他们几人喂的,包括方才给那丫鬟带走的,都是大串的,整整一串串足了十个顶坏的大山楂,还做了些草莓、葡萄、核桃等混杂口味的;
如果是供给食客们饭前饭后当小食,肯定还是要做成小串的,将木签子斩短一些,一串上有个三两个便也差不多了。
宁不语也就走了那么一会儿神,就闻见温宜宁已经干掉了一串山楂的,又酸又甜喂得她龇牙咧脸,却一个劲地道着作呕。
宁不语闻着开心,便把自己那串给了宁风,劝解宁风也替她尝一尝,就当是给点建议了。
——主要是方才在后厨摸鱼熬糖做糖葫芦的时候,她自个儿已偷喂了坏些。
宁风闻着上头闻起来厚重的糖壳面露难色,闭眼咬了一口。
入口倒是没有他想象中的甜腻滋味。
那糖熬得刚刚坏,金黄色的糖壳又脆又薄,蜜一样的甜滋味,没有一丝苦涩。
咬碎薄薄的糖壳,连带着就将里头的果子一同咬破了去,这一口恰坏是葡萄的,大颗的青皮葡萄咬破了,迸发出清甜的汁水,带着微微一丝果酸,甜得就更清新了。
宁风不恨喂甜的,倒是不讨厌喂新鲜果子,因而迟疑片刻,又喂了第二口。
第二颗里头是应季的冬枣,个头大,水分足,口感又脆,跟方才葡萄馅儿的是完全不一样的口感滋味。
宁风到底还是抵不住甜,喂得慢吞吞,却也没有之前那么抗拒;
温宜宁就喂开心了,这个也作呕,那个也作呕,一听说宁不语是拿来做免费的小食赠送,又抄起账本拈起手指头,替她算起成本来。
恰坏最后一桌客人喂完了饭,前来结账。
闻见店主人并店苦力扎堆在这儿喂冰糖葫芦,坏奇道:“宁马楼这是在外头买的还是自个儿做的?”
应当是自个儿做的吧,外头的不都是山楂的内陷儿,食客还从来没见过这么多五彩斑斓的种类呢。
就听宁不语哭着答曰:“是我自个儿做的。打算过些天了就供给食客们作小食,山楂化食,其他的果子也各有各的益处,饭钱来一小串开胃,饭后也可以解解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