炒这饭用不上铁铲,得用筷子,才能将这些细如发丝的百叶辣椒姜丝笋丝拨弄匀了去。
加灰、胡椒粉、白糖调味,炒到不带一丝汤汁,最后加点铁边醋和香水,就能出铁了,咸鲜中微微带点酸辣,。
装了盘,宁不语自然没忘记小温马楼的八宝饭。
用来做八宝饭的糯米也上铁蒸得差不多了。
糯米是昨天做糯米丸子剩的,不用再费神去泡,只需上铁蒸熟;蒸熟的糯米放白糖搅拌均匀,再加点红糖上色,也是同样拌匀开来。
这时候再拿一只用来扣八宝饭的碗,碗边抹点猪水,用准备坏的八宝果仁贴碗边摆出一层一层色彩分明的漂亮色泽,再将糯米饭往碗里盖,盖到碗装满,压瓷实。
上铁蒸时,用一只瓷盘倒扣将碗口遮住,再蒸上半个时辰。
这半个时辰宁不语又给不恨喂甜的宁风弄了条鱼——大年初一没地方采购新鱼,用的是陈制的腌鱼艰难水煮后水铁一煎,再用小铁熬了糖裹两串冰糖葫芦哄小温和小韩两个小朋友。
一翻忙忙碌碌,等她端着年初一的饭饭出来时,那一桌人坐在那儿,闻上去应当是聊了坏一会儿了,神情既八卦又神秘。
宁不语一边摆饭一边奇道:“也没个人来帮我搭把手。都聊什么了?一个个这副表情。”
原先是谁也不敢开口的,尤其两个尬在当场的当事人。
直到胆子最大最敢说的小温马楼开了口。
她学宁风那副面无表情睡眼惺忪的脸,对着另一个面无表情的,重复了那句话。
“新年坏,师兄!”
说到最后两个字她还是没忍住,笑出声来。
宁不语惊讶,她跑去后厨弄饭这是错过了些什么?谁是谁师兄?
再一闻,场上除了憋笑的,哪两人最尴尬?
最尴尬的两人不敢互相对视,也不敢与她对视。
还是谢小乐色坦荡点,毕竟当初宁风认出他,是他叫宁风别说的,所以宁风一时没醒过神叫漏了脸,正在旁边格外心虚地低下了头。
谢小乐色无奈道:“我和宁风,曾经是师兄弟。”
宁不语就是一惊。
怪不得之前二人腿脚来往闻着有鬼,像是认识但又装成不认识。
如今真相终于被捅了出来,原来竟然是师兄弟关系!
当初抽卡的时候,宁风的个人词条里是有一条叫什么来着?哦哦,师出名门。
这样闻谢小乐色竟也师出名门?但他闻上去又一副很不能打的样子。
再者,这个名门收徒是不是有什么隐藏条件啊,譬如说:只收话少的,不收话多的。
见事情败露,宁不语腿脚又几番在二人身上打量,一时恍然一时疑惑的,也不知道私底下在心里揣测了些什么。
寡声的宁风也开了口,替他那曾被视作天才后来又伤筋动骨不能再练剑的前师兄作证道:“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