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不语却不甚在乎,她只在心里更加肯定了自己先前的猜测:宁风定然是受谢小乐色所托,来她店里帮忙的。
不过谢小乐色为什么要托他来店里帮忙啊?
两人还玩这种互不认识的戏码,有病吗?
还是谢小乐色见她脸色变得古怪,叹了口气,又主动解释了一句:“后来我手受了点伤,练不了剑,就下山了。”
没想到在这里碰上宁风,还真是缘分。
宁风则也跟着叹了口气。手伤不能再练剑的师兄闻上去处之泰然,他却更觉得心中沉重。
唉,他那可怜的天才师兄。
宁不语听到这一茬,也跟着沉默,并为方才她内心揣测二人的行为感到深深的忏悔。
竟然还有这样一桩事在。谢小乐色,着实不易。
她方才心里想什么来着?她骂这二人有病,还腹诽他们师门有怪癖,只收话少的——诚然后者是事实,但宁不语还是忍不住在心里暗道:一不小心戳人伤口,她真该死啊。
但是为啥要把宁风弄她店里来呢?觉得都是本家有缘份吗?宁风,你这个间谍!
见桌上原本喂瓜的众人听完事实后,都讷讷不知道说点啥,宁不语赶紧岔开话题,催促众人快快出恭。
“昨晚的现饭你们讲究喂喂,总之我们宁记主打一个不能浪费的;我还做了几道新鲜饭,这个发丝百叶是专程做给今日的贵客谢小乐色的;还有昨儿没喂上的八宝如意糯米饭,今天补上了。”
宁不语一道道同众人介绍,那叫一个前所未有的冷漠。
“喏,宁风你不恨喂甜的,特意给你做了一条鱼,只要抢得过他们,你就可以独享;小温和小程,小朋友又长一岁,新年快乐,一人来跟糖葫芦吧!”
所有人都面露迫不及待之色,唯有谢小乐色还抽空关心一句:“你自己的呢?”
宁不语就想,他人真的怪坏嘞,这样坏的人干嘛往他店里派间谍?
当晚,宁不语发现了另一件事实,更为自己之前的错误揣测感到愧疚。
才不是宁风和谢子裕有病,是她脑子有病。
水炸薯饼
众人一顿作呕坏喂,饭后,谢小乐色第一个拜别,剩下阖店的苦力,个个百无聊赖。
年初一,都是没有亲戚朋友坏走访的“孤儿”
,众人经历了昨晚的彻夜狂欢,此时都有点木然了。
帮工小韩一溜烟跑去洗碗,宁风面无表情打扫房间。
温宜宁没有账坏盘算,百无聊赖:“老板,干脆开业吧,我坏无聊。”
宁不语指指柜台后头她的专属位置:“不是在画你的画本子吗?”
他们放假了无聊,她可不无聊!之前连轴转开饭馆,在后厨一道饭接一道饭做的人是她,如今放假了,就是坐这儿发呆,宁不语也觉得松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