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是杀她个措不及防,她轻呼声:别。
贺连洲手掌扶着祝夏的脸,薄唇亲在她柔润的唇上。
很轻,很轻的一个吻。
“会有应激反应吗?”
他低声问。
祝夏闭了闭眼,咬了下唇,心里腹诽:
这个男人怎么尽在车上干这种事。
一声轻笑倏地响在她耳畔,紧接着听见他嗓音含笑说:“你喜欢我亲你。”
祝夏闻言就要从他腿上下来,却被男人一把握住小腿,他的手很烫,她来不及做反应,已经被他放在另一侧。
跨坐的姿势很危险。
祝夏还没感知这份危险,贺连洲仰着脖子去亲她,她刚恢复原状的耳垂瞬间通红。
祝夏的手攀着他的肩膀,上半身也向他倾斜,衣袖滑到小臂堆积着,眼前的男人带来滚烫的温度。
贺连洲轻抚她的脸颊,随着亲吻的逐渐深入,他的手沿着她的脖颈、锁骨、胸、腰……一路游移。
祝夏被亲得七荤八素,忽然一颤,伸手去握住他的手,黑白分明的眼眸洇着迷离,轻轻摇头。
贺连洲只好不停地抚摸她的腰肢,以及光裸白皙的腿根。
唤气时,他的唇贴着她的唇,低哑问:“腿冷不冷?”
缠绵的吻让祝夏一时难以思考,她回答了本能的感受,说了句烫。
听闻,贺连洲低低沉沉笑了,他循循善诱地追问,哪里烫。
祝夏瞪了他一眼。
这一眼是恼羞成怒。
在医院oncall完,又跟贺连洲纠缠那么久。
祝夏身子无力,困得不行,五指攥紧他的后衣领,下巴不自觉垫着他肩膀,呢喃软语:“我要睡觉。”
“睡吧。”
贺连洲将她的裙子拉下来,将她抱在怀里,动都不动。良久,平缓体内的躁动,他才调整了一下,让她恰好以一个最舒服的姿势躺在他怀里熟睡。
她大概又是不清醒的。
也许是清醒的。
但没有平时那么清醒。
祝夏这一觉睡得很舒服,梦里有海浪声、黑胶唱片、烛光摇曳、温暖空气……干净舒适的环境,让她整个人都是放松的。
以至于醒来,望着伸手不见五指的房间,她是懵上加懵。
十来分钟后,祝夏打开床头灯,按窗帘遥控。她走到落地窗前,打开一半的窗,微凉的风吹来,扑在她脸颊,让她清醒过来。
祝夏走到阳台,靠在栏杆,举目远眺。
周围灯火阑珊,远处海面渔火星点,隐隐约约有海浪声传来,甚是惬意自在。
风吹着她的发丝,几缕贴在侧脖,祝夏抬手拂开。指腹触碰脖颈肌肤的一瞬间,她想起了在车里贺连洲扶着她脖子……他的手很大、温热,几乎完全包裹住她的脖子。
祝夏手肘支在栏杆上,掌心托腮,目光涣散望着远处。
最近都是乱糟糟的。
她在阳台站了一会儿,耳边传来脚步声,回了下头。
修长冷白的手指撩开白纱帘,紧接着贺连洲出现在视野内。
他穿着件宽松的浴袍,黑色短发已擦拭过,一簇簇湿漉漉的。浴袍微松,露出喉结和锁骨,周身散发着诱人的性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