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间的小路满是黄土,其实地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可能因为多年的踩踏,泥土板结,寸草不生,路面不太平整。
我的老腰,忆往昔峥嵘岁月稠,山间小路口,半个小时都没如此酸爽。
在县医院,在一名看起来就德高望重的老中医灸针一番,西药内服,红花精油专治各种不服。
经过一晚上的修养。
已经感觉痊愈。
兴许今天的路太颠簸,或者是抗自行车顶烈日负重的缘故,他的老腰不得劲。
“爸,还有多久?”
月上眉梢,陈阳坐在自行车后座,人都麻了。
“快了,顶多半个小时,你抓稳了,我要开始狂飙了。”
二十分钟。
陈阳扶着腰,肾亏的损样,就听见陈富不苟言笑的脸上露出一抹得意。
“快啊!”
“快倒是挺快的,就……挺费人的。”
“我能二十分钟赶到,不是我只能二十分钟赶到。”
“啊对对对……给你一辆摩托,你都不带一下手刹的。”
现在是早晨六点钟,黑夜的天空依旧灰蒙蒙的。
看来又是一个阴雨天。
陈阳看了一眼天空的云层,黑压压的一层盖着一层,仿佛是夹心饼干。
“富贵,你来了?你爹娘怎么没和你们一起?”
“我爹你知道,最近几年,脑袋越来越迷糊。我娘是小脚,年纪大了,出行不方便。我就没让他们折腾。”
“是啊,也挺远的。你来和你爹娘来,没什么区别。”
“三伯走了,本来是昨天就该来的,出了一些事,耽搁了,你说我能不来吗?”
陈阳没想到陈富的小名叫富贵,眼疾手快从兜里掏出大前门对面的大叔递了一根。
“叔你抽很小烟。”
“你是老大还是老幺?”
大叔看了一眼,这可是好烟,下意识别在耳朵上,这孩子挺礼貌的。
“老幺,陈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