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席。
众人散去。
陈迟迟嚎啕大哭不知所踪,陈富把陈阳叫到一旁,踢了他一脚:“你小子干什么?欺负人家一个小姑娘。”
“我在怎么恶劣,也不会欺负老人和小孩的,我可是尊老爱幼的模范。”
陈富想了想,陈砚知好像没有这个趣味。
“爸,你知道这小丫头是谁吗?”
陈富很久没来到大平村,特别是生了陈砚知,身上的担子重了,只在田里干活或者去做苦工。
权当是谁家的小孩。
“他就是我的小姑妈,三爷爷的小女儿。”
在陈富不置于否的表情中,陈阳将她的来历一一告诉。
听完事情的经过,陈富为她的生世感到悲哀与怜悯,吃惊道:
“你故意的?就是让她吃顿饱饭?你不会轻声细语的说吗?”
陈富又踢了陈阳小腿一脚,“瞧把孩子给吓哭了。”
陈阳表示很冤枉。
“你以为我不想吗?”
“她看到我就像看到了恶魔,你看我的脸,这一巴掌印子是小姑妈打的。”
“你刚才没听说,等她长大了,要揍我?”
“真是个记仇,缺心眼的丫头片子。”
陈富不想理陈阳,“你帮的了她一时,帮的了她一世吗?”
“为什么不能?”
陈阳反问。
陈富哑言,“你不会想把她带回家吧?”
“我们家却她一口吃的吗?”
陈阳有这个打算,他肯定是没时间照顾小姑妈的,这个事最终要落到爸妈头上。
老妈刀子嘴豆腐心,只要给她讲,肯定是哭的稀里哗啦,他一点都不担心老妈会拒绝。
主要是探探老爸的口风。
“陈迟迟她同意吗?”
陈阳回答:“她同不同意重要吗?”
“你看她在三爷爷家,没人疼没人爱,像一只野猫,没人管没人问没人教,与山里的野草有什么区别。”
“三爷爷不在了,大姑姑肯定是不会收养她的,顶多回来的时候,给她带点吃的。再说,老人不在了,大姑姑回不回来就不一定了。”
“村里人也不喜欢她,吃喝拉撒就不谈了,这三年她还活着,就证明她可以活下来,生命力顽强如小强。”
“她才五六岁,没有吃的喝的穿的,被逼无奈,就会偷抢,什么样的圈子会聚集什么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