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也伸手从那果盘里拿了一块。
萧挽澜想也不想便抬手在他手背上拍了一下,夺过那块梨子塞进嘴里。
谢岚看着她因着咀嚼腮帮子一股一股的,就像是塞了松果的松鼠,模样可爱极了,不由得失笑道:“小气,对我连一片梨子都舍不得啦?”
萧挽澜脱口就说:“我母后说过,人是不能分梨吃的。你要吃,吃你自己的去。”
谢岚愣了愣,随即扬眉一笑,萧挽澜的话明显愉悦了他。
他点着头说:“那我吃我自己的。”
两人说了会话,萧挽澜这时候才敢抬头,偷偷朝宋衍那边看了眼。
宋衍已经没在看她了,只是垂着眸子自斟自饮着。
萧挽澜暗暗松了口气,眼下她此来的目的已经进行得差不多,也无心饮宴,就起身同萧逐月先行告退。
萧逐月怜她大病初愈,倒也没阻拦,吩咐了容夏好生送她回去。
萧挽澜坐上辇驾,一路回了清元殿。
大抵是那杯酒的后劲上来,等下辇驾的时候,她只觉得头脑昏沉得很,连脚步都是虚浮的。
幸亏容夏机敏扶了她一把,才算站稳。
萧挽澜被容夏扶着进了清元殿,赵姑姑见她一副醉态,连走路都不稳了,也忙上来搀扶,脸上显出几分心疼道:“公主病才好了,怎么能饮酒?醉成这样,这是喝了多少。”
她扶着萧挽澜在内殿的床上躺下,又扭头去吩咐容夏,“去让小厨房给公主弄碗解酒汤来。”
容夏应了一声,就匆匆出去了。
萧挽澜躺在床上,只觉得耳边聒噪的很,不免难受地哼哼道:“樱娘,我想睡觉。”
她头脑涨的要命。
赵姑姑给她盖了被子,柔声道:“且一会再睡,喝了解酒汤,就好了。”
萧挽澜睁开眼睛看她,感觉面前的人怎么长着两个脑袋。
她眨眨眼想要看清一些,却还是觉得那人转的她眼晕,忍不住道:“樱娘,你别晃,我看不清。”
赵姑姑简直被她弄得哭笑不得,无奈道:“公主,您这是醉了。您往日都不喝酒的,今天怎么醉成这样。”
萧挽澜其实脑子还是清醒的,就是感觉身体和感官都不大协调。她苦着脸说:“我、我也就喝了一杯。”
怎么一杯葡萄酒后劲这样大。还是她往日都不喝酒,酒量太差了?
赵姑姑又坐在床边哄了她一阵,等到容夏端了解酒汤进来,才拍了拍萧挽澜的肩膀,喊她起来喝汤。
容夏帮忙扶起萧挽澜,又在她背后垫了个大迎枕。
萧挽澜就着赵姑姑喂过来的解酒汤,一口一口喝了,才又被扶着躺下。
赵姑姑让容夏端了碗下去,仔细给萧挽澜掖好被角,轻声说了句,“公主好好睡会,醒了就没事了。”
说着,就放下了幔帐。
萧挽澜喝了解酒汤,闭着眼在床上躺了一会,觉得好一些了,却也没有睡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似乎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有宫人低声说了几句话。
容夏似乎是犹豫了一下,才说:“公主歇下了,你去说一声,让他明日再来。”
萧挽澜大概听出了外面可能有人来了。
她喊了声容夏,召她进来,问道:“外面的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