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淑月想了想,点头表示理解,转开话题道:“那我给你的那几本东西你看了吗?”
萧挽澜那天翻过那本《飞花艳想》之后,便再没动过了。
一想到书中那些内容,她不自然地咳了一声说:“看了一点,后面就没看了。”
付淑月目光中露出几分可惜之色,压低了声音说:“这东西看了还不够,还需要身体力行,毕竟纸上来得终觉浅。你们没有试过?”
萧挽澜没想到付淑月居然能把这种事说的这般一本正经的,心中顿时羞窘难当,拿起桌上剥好的贡桔塞到付淑月嘴里,咬牙道:“你简直是不知羞,要试你自己试去。一会你把那些书都给我带回去。”
付淑月将嘴里的橘子嚼了吃,叹了口气说:“没有你这样不解风情的。其实男人都吃这一套。难道以后你们成亲了,你要在床上给宋大人背《大雍刑典》吗?”
说着,她瞄了眼萧挽澜手边搁着的那一本厚厚的《大雍刑典》。
萧挽澜想到在书房强吻宋衍的情景,他那时候确实是听话极了。她一时间竟然无法反驳。
付淑月见她不说话,当即故作大方道:“书我就再借你几日。你也别同我客气啦。”
萧挽澜现在想反驳已经晚了,只得捧起茶杯来喝茶缓解尴尬。
“不过你以后要去大理寺任职,或许经常要和刑部走动。毕竟这两个地方,焦不离孟,孟不离焦。”
付淑月像是有些担忧,“要是在刑部撞见顾疏的话,倒是挺尴尬的。而且顾疏办了蒋丞禄,八成要升任刑部尚书,这或许是开国以来做年轻的尚书大人了。”
萧挽澜听了也不禁拧眉。
上次元宵灯会撞见,顾疏看上去就有些不正常,也不知道他是受了什么刺激。
不过就算遇见又如何,自己和他已经再没相干了。如今赵鸾都已经成亲,他应当也不想看见她才是。
……
拿到任书,就可以去大理寺报到了。
萧挽澜送走了付淑月,当即让容夏去安排了马车,直奔大理寺。
大理寺的守卫没想到还是原先撞见过的那一拨人,见了她哪还敢拦着,忙不迭请了她进衙门。
萧挽澜熟门熟路拐进宋衍的院子,在垂花门那还遇到了张故之。
张故之忙不迭给她行礼。
萧挽澜朝他比了个嘘的手势,压低了声音问:“先生在正堂吗?”
张故之点头应是,萧挽澜便让他带容夏他们去喝茶,自己径自往正堂的方向去了。
她想要看看宋衍在做什么,走近了的时候有意放轻了脚步。
却没想到才挨到门边,就听见宋衍的声音不疾不徐地从正堂里传来。
“在门口鬼鬼祟祟什么,知道是你来了。”
萧挽澜有些泄气的走进去,见宋衍正低头看着卷宗。她怏怏道:“你怎么知道我来了?”
宋衍抬起头来,笑了笑说:“你在和张故之说话,我就得到信了。”
萧挽澜想起来上次元宵节他身边藏匿的那些护卫,他出入应该都是带着的。她走近了一些,将手里的任书给宋衍看。
“我有了任书,是不是明天就可以过来上任了?”
宋衍并没有接过任书,反倒是抓住了她的手,将那份任书从她手里抽了出来,搁在了案上。
这是在衙门里,还是宋衍办公的地方,随时可能有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