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降临的巷子里,铠甲摩擦着此起彼伏,当夜值守的一组郎官被杀,全队戒严在街道上搜查。
这已经是这个月的第三个了,郎官们为了安全,组成五人的小队,在巷子里行走。
“大哥!这有情况!”
走到一处巷子时,郎官猛然发现地上留着大滩的血迹,在不远处还昏倒着一个男人。
这男人正是晏云声两人离开时,故意迷晕留下来的断后人员。
男人被许解歌的迷药迷晕,倒在地上,无论郎官怎么拍打都醒不过来。
“先带回内廷!其余人继续搜查!”
新的郎官首还没有定下来,现在只能是录官随意指定的人来担任,等到上面指派的人选到位,这人还是继续担任郎官一职。
另一边
和许解歌一同回到她住的院子里时,晏云声还没进门,就躲在草丛里吐的昏天暗地。
许解歌怕她昏倒过去,连忙掐住她手上的穴位帮她止吐。
两人折腾一番回到院子里,晏云声才算彻底清醒过来,她右手僵硬的握住剑柄,此时想要松开手指也有些困难。
许解歌快速的烧了一桶热水,让她将双手泡在水里。
深可见骨的伤口一遇水,瞬间让晏云声浑身战栗起来,刚刚她被自己的心病魇住了,现在反应过来,浑身没有一处是不疼的!
“谢谢你了……”
晏云声朝许解歌道了谢,然后双手放在热水里,等僵硬的感觉过了,慢慢的伸直了手指,手的关节嘎巴脆响。
许解歌让晏云声把手拿出来,给她敷上了厚厚的伤药包扎好:“不用谢,目前咱们也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
这次过来,晏云声本意是想让许解歌帮自己易容,但遇见两个拦路虎,她又帮了自己,现下再开口感觉有点得寸进尺了。
而且现在她的身份没有透露给对方,对许解歌的了解也只限于名字住址,说一根绳上的蚂蚱,有点拖累她了。
“今天晚上的事真是抱歉。”
晏云声给坐在对面的人道歉,许解歌一摆手站起身来,她并没有放在心上,感觉只是像经历了一个小插曲。
“时间不早了,我得回去了。”
短短半夜发生了太多的事情,晏云声将长剑从水里捞起准备往外走。
许解歌一把拽住她的胳膊,有些无奈的指了指外面:“现在执金吾肯定发现那个男人了,你回去的路上万一又和他们遇上了怎么办?”
许解歌说的没错,外面的郎官此时正在大肆搜查,那个晕倒的男人被先一步押进了地牢里,等他醒过来再进行盘问,剩下的人在顺着血迹追踪,一直到一条民巷里,痕迹被大雨冲刷掉了。
濉溪捂住自己的伤口,一路跌跌撞撞的来到一处民宅,根据他的记忆潜入了一户人家。
黑暗中两道轻浅的呼吸声非常明显,濉溪大张旗鼓的坐在正厅中,翻着柜子找布条和止血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