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路安看着江景的背影,走到了他身后:“江景……”
他想要解释,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阿屿就是江景的事,他不想,也害怕他知道。
他害怕那会成为江景打开潘多拉魔盒的钥匙,会想起那如同恶梦一般的曾经。
江景深吸了口气,仰起头眨了眨眼,随后道:“沈路安,阿屿是谁?”
沈路安看着江景的背影,张了张嘴,却无从回答。
江景侧过身看着他,再度问道:“阿屿就是我对吗?”
沈路安的眸光颤动了一下:“江景……”
“你一直在找的,叫做阿屿的人,就是我对吗?”
江景的声音带着点颤抖,眼眶红红的带着一丝恨意看着面前的人。
就像是一把细小却又锋利的刀,一点一点的刺进了沈路安的血肉里。
沈路安上前一步,伸出手想要抚摸江景的脸,却在触及他时,一滴滚烫的泪滴滑落至指尖,烫入了他的心底。
“江景,别哭,你别哭……”
沈路安有些惊慌失措的擦拭着他的眼泪。
然而江景的眼泪仿佛像是断了线,哽咽着道:“你为什么……一开始的时候……不告诉我?”
“对不起,江景,对不起。”
沈路安将他抱在了怀里。
听着他在自己的怀里小声呜咽着,然后哭声越来越大,揪着他的心,让他在心里将自己骂了千万遍。
“呜……呜呜……呜……”
江景一边哭着,一边抬起双手,抓住了沈路安的衣衫:“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呜……你为什么……要骗我……呜……既然一开始就在找我……呜……你为什么不早一点找到我……”
江景哭着责备着沈路安,一双手却将他越抱越紧,最后埋在他胸口放声大哭了起来。
仿佛这十年之间,他所有的无助跟委屈,都在顷刻间宣泄了出来。
沈路安喉结滑动了一下,眼眶微红的抱着他:“再也……再也不会把你弄丢了。”
不知道哭了多久,怀里的人渐渐冷静了下来,沈路安松开他,看着他有些红肿的双眼,满眼都是心疼。
“别哭了,你如果还是生气,这辈子,你要打要骂,我都依你,做你一辈子的傻狗,当你一辈子的移动式提款机,一年三百六十五天的出气筒。”
沈路安顿了顿,伸手擦拭江景眼角的泪珠:“只是,你别再哭了。”
江景拍开他的手,吸了吸鼻子道:“别以为这样我就会原谅你。”
“是,我有罪,那就让我做你一辈子的奴隶,好好赎罪。”
“嘁,谁稀罕。”
江景被沈路安逗的忍不住笑了一下,沈路安见状,心里才跟着松了口气。
他轻轻吻了吻江景的额头,然后认真道:“很抱歉,用那样的方式靠近你,一开始我也没想到,现你在那附近的时候,不知道你改了名字,所以一直没有准确的找到你,所以就经常去那个烧烤摊等。那天晚上……是我冲动了点,后来知道你怀孕了,我怕你又会逃走,所以才用了这个拙劣的办法,但这也是,能够最快让你来到我身边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