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厌胜术?”
我惊讶道。
这玩意儿,我曾听无尘子说过,是与云南痋术,苗疆蛊术,南洋降头术齐名的邪门玩意儿,却又更加冷门一些。
因为厌胜术出自古代木匠所学的鲁班术,术法之诡异,足以在千里之外取人性命,甚至能够轻而易举地改变阳宅甚至是阴宅的风水。
大家最常见的扎小人,就是厌胜术的一种,再进阶点的,便是在某些地方留下死物、咒术、钉子一类的东西用来害人。
能到养出虫子这一步,已经是将厌胜术使到登峰造极,世间少有的顶尖之流了!
来到东北之前,我们几人已经做好了迎接一场恶战的准备,如今又多了个玩厌胜术的高手在此,令这本就诡谲的局势,更加复杂了起来!
十多只被厌胜术控制的死狼,根本不是周望之和谢思焰的对手。
不过七八分钟的时间,他们便已解决了狼群,弄死了所有狼脑里的厌胜巫虫。
许清临一脸严肃地检查着周围的痕迹,以及这十多具狼尸。
面露沉重地对着我们得出了一个结论,说:“这支狼群两三天前,应该还是一群活狼,否则周围不会有这么多新鲜的狼粪。”
“从它们身上的伤口上看,对狼群动手的至少得有三人,有四五只狼是被师父的佩剑所杀,其他的有被匕一刀穿喉的,也有被一掌拍碎五脏六腑的,不知道出手的是不是师父的同伴。”
“看样子,这群狼尸是死后才中的厌胜术,尸体腐烂得这么快,应该也是与厌胜术有关,就是不知道下咒的是师父的同伴,还是他们的对手了。”
“总之,这支狼群出现在这里,很像是故意在这拦路,不让人继续进山的……”
听完许清临的分析,我不由得诧异地问出一句:“师父是只身一人,追着白玄诚来的东北,哪来的同伴啊?”
谢思焰却说:“指不定是这地儿,真闹出了什么文章,半路结识的呢?”
“毕竟师父的手机坏了,要是身边没人,找谁借的手机给我们打来的电话啊?”
“也是。”
我点了点头,心里还是充满了很多疑惑。
毕竟我实在是想不出来,这破地方到底出了什么样的怪事儿,才能让无尘子失联整整七天,麻烦到连打个电话报平安的时间都没有?
我们在周围又检查了一圈,确定没有任何遗漏之后,大家才提着心跳,无比戒备地继续朝前走去。
走着走着,我们能明显的感觉到,周围的红松树长得越来越高,也越来越壮了。
像是在同一片黑土地里,越是里面的土壤,营养越多,差不多时间种下的红松,才能长出这么大的差异。
好在,经历了这支死狼群之后,我们没再遇到其他古怪的事儿了。
眼瞧着再朝前走个一公里左右,就要到达无尘子来那坐标的具体位置。
我们刚刚翻过山尖,朝着山下的那处盆地里望去,却被山下的那片灯火通明,震惊地齐齐瞪大了双眼,怔在了原地……
那是一个足有一百多户,每家每户的门前,全都挂着一盏盏大红灯笼,建得古香古色,好似一座小城一样的村子。
村里像是正在办着某种喜事,好几百人戴着图案不一的面具,全都挤在位于村子中央空地上,正在熊熊燃烧着的篝火边儿上跳舞庆祝,好不热闹!
我们站在山上离得很远,都能依稀地听见一道道好似喝彩一样的欢呼声,从那远方缓缓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