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对姬琅来说是这样的。
伸手把花满楼从拉回怀里,亲了下他的额头,这才起身更衣。
花满楼摸了摸被亲的额头,傻呆呆的不知想了些什么,半晌才清醒过来,跟着一起起身了。
昨晚却是他这几个月以来睡得最香甜的一次。
换上干净的衣服,花满楼摸了梳子正打算束,姬琅已经伸手过来抽走了他手里的梳子,压着花满楼在铜镜前坐下,不甚熟练却小心的为他梳头束。
头被扯到的时候有些疼,但花满楼的心情却很好,这与平日让丫鬟服侍不同,那让花满楼觉得无奈,进而加深他对自己是个瞎子的认识,而姬琅这么做却只会让他感觉到被呵护的满足。
“我也来帮你束吧?”
弄好了自己的头,花满楼觉得应该回赠一下。
姬琅扭头看了看自己从不束,只在尾扎了一下的长,默默的解开带,坐下。
花满楼拿着梳子笑眯眯的给姬琅梳头,动作娴熟,力道轻柔,但这实际上是他第一次给人梳头,实在很有很有成就感啊。
“花满楼,姬兄,你们起来了没?”
6小凤的大嗓门从门外响起,随之而来的还有敲门声,但好在他没有擅自闯进来,不然姬琅就不只是皱眉而是动手了。
“大清早的,这么喳呼做什么?”
花满楼打开门,虽然话听起来有些不高兴,可实际上他的语气却很好,笑容也依旧挂在脸上。
“这不是还要赶路嘛,来叫你们吃完早膳早点启程。”
6小凤没骨头似的搭在花满楼身上,睁大眼睛往房里看。
6小凤不会告诉花满楼,他其实是来看热闹的——看看昨晚上这两个人有没有做些不那么和谐的事情。
不顾看花满楼的样子,看来是没生什么了,或者,被怎么了的是姬琅?这么想着,6小凤的脖子伸得更长了。
不过随后出现的姬琅看起来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倒是他的造型让6小凤一呆,不同于扎时的随意慵懒,冠后的姬琅多了几分英气,看起来更加神采奕奕。
花满楼被6小凤揽着,半天他也没见他动弹,奇怪的问道:“不是要用膳吗?怎么还不走?”
“嗯啊。”
几个人移动到了厅堂,疏影已经一手包子一手油条,面前还放着碗豆浆的吃起来了,一点也没有等他们的意思。
等用过饭后,外头的马车也备好了,大家带上行囊,一路赶往花家。
此时的花家张灯结彩的好不热闹,下人们忙里忙外的布置着,就为了明日自家老爷的六十大寿能办的有声有色风风光光,而花如令的几个儿子媳妇,能赶回来的也都回来了。
花满楼的马车刚到花家桃花堡,一个与花满楼有七八分相像,却更加成熟的男子便迎了过来。
“可是七童回来了?”
花满楼刚掀开车帘,一听到这声音便笑了:“大哥,七童回来了。”
花满楼的大哥花盛楼一脸惊喜的搂住走下马车的弟弟,仔细查看着:“几年不见,七童是越俊逸了,前阵子听说你独自搬出去住了我还担心着呢,现在看来,一切安好?”
花满楼笑着点头道:“嗯,七童很好,倒是大哥外放三年,却是好久不见了。”
花盛楼是花家唯二参加科举入了官道的,几年前被外放去了利州,现已经是从四品的知府了。以他不过四十之龄,不靠花家就有了如此成就,可谓前途不可限量。
“从前抽不开空来回家,如今父亲六十大寿我又怎么能不回?且大哥这趟也是进京述职,兴许以后就留在京城了,到时候七童可要常来看看大哥啊。”
花盛楼一脸慈爱的看着自己的幺弟,他的年纪与七童差了二十有余,可以说是看着七童长大的,说是哥哥道更像是父亲了。
花满楼也是惊喜:“真的?那七童就等着大哥的好消息了。”
相比远在西南的利州,京城可就要近得多了。
花满楼又把姬琅等人解释给了花盛楼:“大哥,这几位是姬琅、6小凤和疏影。”
花盛楼见他们与自己七童一起来,便知道几人的关系定然不错,又见花满楼神色慎重,也不由正了正脸色同他们一一见礼:“我家七童还是头一回带朋友回来,几位可要在花家多住些时日。”
6小凤自然是客客气气的和他应对上了,他也是头一次见到花满楼的大哥,而姬琅和疏影俱都因为花满楼的关系,难得和悦了几分,虽不说多热情,却也不会令花盛楼多想,只当是他们性情如此。
“大哥,不知其他几位哥哥可回来了?大嫂和侄儿可一同回来了?”
“除了老四走不开,其他几个都回来了,父亲正同他们说话,你大嫂和瑜儿都在后院同几位弟妹一起。”
花家老四花戏楼就是花家另一位当了官的,不过他虽是科举出身又曾经高中探花,现今却是弃从戎,被皇上派去镇守边界去了,“父亲说你差不多也是今日到的,便让我在此等候。顺便接待一下早到的客人。”
这还真的是顺便了。
虽然有些遗憾不能见到四哥,但能见到其他几位兄长也让花满楼很高兴,而且他离家多日对父亲也是十分想念的,此刻只想立刻就去见见父兄家人。
“那我便先去拜见父亲了,大哥我们晚些再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