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子莫名而来的酸涩涌入心头,欧楚歌差一些就红了眼睛掉下眼泪来。
严绎诚来到她的面前,拦着她的去路,低垂的视线恰好的将她眼中翻滚的复杂情愫收入眼中,深沉的眸色变了变。
他沉默了片刻,装作没有看出她的异色,故作寻常的问道,“走吧,我送你回医院。”
说着,便是伸出手想要将她手里的东西接过去。
然,欧楚歌身子一侧,躲开了他,同时也让自己的手臂从他的钳制中挣脱了出来。
她摇着头,声音一如既往的低细,却带着细微不易觉的哽咽,“不用了,我可以自己回去。”
指甲划过手心,欧楚歌大口呼吸了几下,才鼓起勇气抬起头来,眼对眼的面对着严绎诚。
“你,回去吧,以后都不要再来了。”
她唇角微动,“严少是大人物,不应该在这种小地方和我这种普通小人牵扯太多的,这样不是白白浪费了严少的时间和金钱。”
她的声音渐渐低了下来,“不如就停在这里,好歹也给你我留下情面。”
严绎诚却是猛地怒红了双眼,脑中一闪而过的念头,他冷冷的质问着她,“是不是有人找你说了什么,欧楚歌你跟我说实话,是不是有人威胁你什么了!”
威胁?
想到那个男人说的话和毫不掩饰对自己的鄙弃脸色,欧楚歌一笑,弧度上挑着自嘲和苦涩,“用不着威胁,只要让我看清楚我自己的身份就可以了。”
看着他,乌黑黑的眼瞳里满是澄澈,“是我被伤心蒙蔽了心,模糊了现实,现在清醒过来了,不好吗?”
“我和严少之间,隔着什么距离严少应该比我清楚,有些事情不用我说,严少更加明白才对。”
低着头,她自嘲的一笑,“况且,这些只是的严少一时兴起不是?楚歌记得严少的大恩大义,不敢奢求太多的。”
严绎诚喉结滚动,看着她这般模样,心里说不出的难受苦闷,“欧楚歌……”
想了想,欧楚歌从口袋中拿出了一张纸条,是她适才在家里写的,“严少这次的大恩大德楚歌不敢忘,这是我欧楚歌亲写下的欠条,签名和手印都在,严少以后如果想要欧楚歌还这份情,楚歌一定竭尽所有。”
说着,便是塞进了他的大掌里。
男人滚热的体温是与她的冰凉截然不同,欧楚歌敛下眉,心里渐渐溢出苦涩。
她看着严绎诚怔怔的盯着手里的纸条,她唇角抿了抿,擦过他高大的身子,缓缓走出了巷子——
这样的道别,起码不会让她那么屈辱。
欧楚歌,这一次,终于要和严绎诚说再见了吧。
……
严绎诚上了车,神色阴鸷的拨通了温居隶的号码。
“温居隶,你在哪里!”
温居隶岂会听不出他话中的怒气,依然淡定的开口,“我在城西高路口等你,阿诚,既然那个女人已经放手了,你何必苦苦纠缠。”
“我的事情轮不上你cha手!”
严绎诚语气不善,他一向自负,怎么能容忍别人随随便便指点自己。
“严绎诚,当初你是说你有分寸,你的分寸不是对她的步步bi近。”
“何必为了一时的心动,付诸你所有的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