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隐说完,不顾少女意愿,掌心搂住对方的腰肢,穿过对方的腿弯,一把将人强硬地抱了起来——
“容隐!你大胆!你、你要做什么!”
容隐面色沉静道,“自然是带陛下回宫。”
自己回宫和被容隐带回宫那可是两码事,慕晚烟吓得挣扎了起来,“我不要回宫,你、你放开我!”
容隐搂住少女纤软腰身的手骤然收紧,两人紧紧禁锢在了自己怀里,语气冰寒,“陛下乃是天子,难道想扎根在许尚书的府上?”
“还是说陛下更想去的其实是晏府?!”
【容隐厌恶值+1oo!】
守在房门外的安公公看到自家小陛下眼眶红红,慌乱脆弱的模样,眉头皱了皱,对容隐格外的不满。
但这次的事,别说他了,就连陛下只怕都要被罚,他若是再开口惹怒了容隐,苦的还是陛下。
许言初面色冷沉,一直到陛下被抱上了马车,他才开口道,“国师大人未免太过专横武断了!”
闻言,容隐回头,居高临下地看着批判自己的许言初,他神色淡漠,没有说话,而许言初还在继续——
“国师大人不要忘了,就算是先帝嘱托,国师大人也断然大不过陛下!”
“如今国师大人这般不顾陛下意愿让陛下不高兴,甚至之前还体罚过陛下,实在是荒唐越矩!”
“知道的,说国师大人对陛下管教严厉,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慕国的天下如今是国师大人做主了!”
“毕竟国师大人连陛下都不放在眼里了,不是吗?!”
许言初这一番话别说慕晚烟了,就连安公公都吓得目瞪口呆。
虽然他对国师容隐也多有不满,但他可不敢说出来。
安公公望向许言初的眼神带着赞赏和认可,要不是怕被人看到,他都想给对方竖个大拇指了。
啧啧啧,不愧是文臣,这张嘴,一个脏字都没有,就把容隐说得面色阴沉,眉宇冷厉……
容隐沉默了片刻后,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他淡淡地问了句,“那日,陛下的赋国论是你写的吧?”
此话一出,许言初顿时心中一噎,长袖下的手不自在地蜷缩起来。
他寒窗苦读,考状元时都是凭自己的本事,他向来看不起徇私舞弊之人,可那次的事,却是例外。
耳尖微红,许言初磕磕巴巴道,“我、不知道国师大人在说什么!”
容隐的眼神里全是高高在上,他并没有将许言初放在眼里。
一个文臣而已,又不是慕晚烟心悦之人,他根本不必在意。
“许尚书,越矩的那个人到底是谁,你自己心里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