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太医走后,慕晚烟歪着小脑袋看了眼抱住自己的容隐,“他要给朕治伤的,他走了,谁给朕治?”
“陛下不必担忧,这里还有微臣。”
容隐说着,松开少女坐在床边,命人打了水来。
撩开少女的裙摆,褪下绷带时,饶是容隐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在看到少女雪白娇嫩的肌肤上多了一道皮肉翻卷,狰狞猩红的伤口时,容隐的眼瞳还是缩了缩。
他握着绷带的手顿住了,眉宇渐渐隆起,眼中冰寒与暗色翻涌,周身的气息都凛冽了起来。
慕晚烟吓得哆嗦了下,下意识地想收回脚,却被容隐一把按住了。
她的裙摆层层叠叠地落在膝盖上方,一双玉腿莹白笔直,弧度纤细优美,膝盖上透着层若有似无的粉,光线昏暗的殿内,她像是一团会光的暖玉,漂亮得让人移不开眼。
掌心下的肌肤温软柔滑得不可思议,只是轻轻一碰,对方的软肉便陷下去一道浅浅的小窝,有些瑟气。
“陛下若想伤好得快些,便不要再乱动了。”
容隐的眼瞳有些猩红,眼神也很怪,慕晚烟有点怕,乖乖地点了点头。
容隐松开少女的腿时,上面便多了一道糜丽的红色指印。
太娇气了……
只是轻轻碰一碰也会这样吗?
想起少女之前的几次引诱,容隐有一瞬间的恍神,如果只是这样轻轻碰一下都红了,受不住,那如果真的到了床榻上翻云覆雨之际,对方岂不是要直接疼哭?
也是,对方本来就爱哭。
哭的时候昳丽的眼尾会染上红,泪水涟涟的,带着鼻音的声音会又娇又软地求饶……
“容隐?”
慕晚烟见容隐沉默的时间有些久,小声喊了句。
容隐的思绪猛地回神,一抬眸,对上的,是少女疑惑又澄澈的眼眸。
在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的时候,他脸上向来禁欲清冷的神情有一瞬间的龟裂,而心跳,也乱了。
容隐敛眸,继续为少女处理着伤口,上药的时候,容隐为了转移对方的注意力,沉声问了句,“微臣听安公公说,陛下是突然消失的,不知陛下消失的那段时间是在哪里,又是怎么受的伤?”
慕晚烟吓得魂不附体,疼痛袭来,她死死咬着唇,闷哼了一声,“朕、朕就是被别的东西吸引了心神,然后不小心摔倒了而已……”
慕晚烟不安地颤抖着眼睫,烛影摇曳,橘色的光芒投落在她苍白漂亮的侧脸上,眼睫的剪影如扇动的蝶翼。
她紧张地捏着裙摆,指节都泛了白。
容隐抬眸扫了眼少女,对方如浓墨重彩的画卷般惊心动魄的眉眼里满是慌乱。
对方仿佛是一张不谙世事的白纸,连撒谎都撒得那么拙劣。
“陛下,身为天子,是不该说谎的……”
烫热的指腹轻轻拂过伤口周边的肌肤时,慕晚烟不知是吓得还是痒的,喉间溢出了一声娇媚急促的喘和破碎的音节。
“容隐……你、你别碰朕……”
“微臣在为陛下上药,不得不碰。”
慕晚烟:。。。。
“陛下若是再不说实话,那些护驾不力的人,就该受罚了。”
容隐说着,对宫人吩咐道,“来人,将人来带上来!”
容隐的语气很冷。
陛下万金之躯,如今却在外面不明不白地伤成了这样,那些奴才既然没用,便不用再留着!
慕晚烟被容隐眉宇间的杀气震慑住了,她想到阿千和阿万,心头一跳,忙开口道,“阿千阿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