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若是再来晚些,只怕今夜批完奏折就没时间就寝了。”
慕晚烟一来就被容隐冷冰冰地怼了一句有些不忿。
她现在可是伤员!
哪儿有皇帝受伤了还被国师逼着连夜批奏折的?
而且自己这几天也没惹容隐吧,对方怎么一副吃了炸药的模样,有病吧!
悄悄在心里骂了句容隐的慕晚烟嘟着嘴,小声嘀咕道:“朕这不是来了吗,你能不能别这么凶……”
容隐:。。。。
难道自己真的很凶?
一旁的安公公当然知道容隐为什么会是这副反应。
他再次感慨了下国师容隐虽能力出众担得起正宫之位,但却有一点最是不好!
——那就是善妒!
陛下乃帝女,就算是后宫佳丽、咳……后宫美男三千那也本是应该的。
对方这样见一个嫉妒一个怎么能行呢?
容隐的案几不算大,此刻因为多了一个人,挤是不挤,但是两人间的距离就比较近了。
容隐实际上并不是真的想叫慕晚烟过来批阅奏折,他只是想找个借口见见对方,顺便问一下白日对方与晏长霄到底是怎么回事。
毕竟帝王之术最重要的一条就是不能耽于情爱,染指朝臣。
可当少女真的坐在他身边了,他抿着唇,却又不知该从何问起。
他堂堂国师,若是追问着这种事,被旁人知晓,恐会认为他像个妇人一样斤斤计较。
犹豫了片刻,他开了口,说的却是让众人退下的话。
安公公还是大度地表示了理解。
小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让他们好好“聊一聊”
就什么都解决了。
和容隐独处的慕晚烟心里有些不安,她只能认认真真地垂着小脑袋批阅奏折,不敢朝身旁的容隐多看一眼。
她能感觉到容隐在看自己。
对方的眼神和往常有些不同,除了冰冷还有一些她理解不了的东西。
就好像一头蛰伏的野兽,随时都会扑上来将她撕咬进肚里一样……
慕晚烟曾经多次怀疑过原剧情里会不会是容隐杀了原身。
毕竟容隐是被迫接触原身最多的人,还得各种收拾烂摊子,心里肯定早就怨恨滔天了吧。
这么想着,她更怕了。
毕竟夜黑风高,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正是杀人的好时候啊!
容隐不知慕晚烟所想。
他手中的书册是翻开的,但是却一页未动。
他幽深如寒潭的漆黑眼眸注视着身旁的慕晚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摇曳烛光下,少女端坐如挺拔的嫩竹,玉手执笔,认真提字时低垂的乌黑长睫微微颤动着,雪白姣好的侧脸笼罩了一层柔和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