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从昨天到下车前邵北南说了四五遍结束要联系他,容溪记得挺清楚的,摸出手机给人微信。
【我结束啦!】
【你过来要多久呀。】
然后揣兜里,和唯一的幸存者说:“我去趟卫生间哦。”
这种娱乐会所的包间都是自带卫生间的,不过有人在里头吐过,容溪嫌味儿太重,铁了心的要去外面的。
李知泉:“要不要我陪你一起去?”
人小伙长得挺帅气的,容溪摆摆手,“小朋友就别出去啦,这个娱乐会所里面好危险的。”
李知泉:“……”
讲真。
他觉得他挺安全的。
但这个被程狗天天在群里吹神颜的学长是真不安全。
明明铁直,他见着人脸颊泛红眼神迷离的样子心思还是有点活络。
可是大腿被一个2oo斤的人抱着了,李知泉走不开,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包厢门开了又关,人消失了。
十一半点的朝阳醒来了它的晚高峰,不过顶楼有个会员权限卡着,沿途没什么人,就是进去之后隔间里面有点激烈。
噼里啪啦的,打的不可分交。
容溪战决,在外头解决完了就去水池边洗手。
他之前是在实验室工作的,洗手的姿势特别规范,洗手液打上,掌心相对揉搓,手指交叉,指尖手背指缝每个地儿都要照顾到,一洗就是半分钟往上走,认真专注的不行。
因此也没注意旁边站了一个人。
直到对方开了口:“容溪?”
容溪过了两秒才反应过来,转过头看喊他的人。
长得还凑合。
有点眼熟,就是看着让人莫名烦躁。
酒精麻痹了大脑,容溪这个时候的思考能力相对较弱,记忆搜索失败,问:“你哪位?”
那人笑了一下,仗着身高优势给他施加压力,欺身过去,“你跟我装什么呢?”
容溪:“嗯?”
啥玩意啊。
莫名其妙的。
容溪不喜欢和陌生人挨太近,往后退了几步,继续搓指关节。
对方自来熟的和他聊起了天:“你跟谁来的?”
容溪没理他。
“和我叔叔?不对。”
他又自己否认了,“他和这个会所的老板出了名的不对付。”
“难不成又被转手送出去了?”
容溪顿了一下。
“这次是哪个老板啊,指不定我认识呢,还能一起玩不是?”